娘,惊吓了雪妃娘娘,可是儿媳进宫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怎么可能无人指引,便找到雪妃娘娘的寝宫?”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莫桑行礼,“父皇,儿臣也觉得,八嫂刚刚来北澜,皇宫压根不熟悉,怎么可能闯入雪妃娘娘的寝宫?还望父皇明察。”

    格里双手环胸,冷声应道,“许是想做点小动作,以为从雪妃娘娘身上入手,便能离父皇近一些,谁知道适得其反,这也不是没可能的。皇宫就这么大,想找到一座宫殿,似乎也没什么难的!”

    “父皇!”傅九卿行礼,“月儿不认得宫闱路,误闯雪妃娘娘寝殿是有可能,但……她在宫道上便被人带走了,一干内侍,以及刑房的人,都可以作为月儿的人证。”

    帘后的人,身形一震,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刑房?”八皇妃羽纱不敢置信的行至靳月面前,“伤着何处?他们动你了?”

    主君亦是眸色陡沉,面色微变。

    刑房是什么地方,众人心知肚明,那地方进去了,不扒一层皮是绝对出不来的,瞧着靳月这弱质纤纤的模样,又怀着身孕……

    “主君!”帘子后的人,终于哭出了声。

    隔着帘子,隐约可见那人跪在了地上,音色哀戚而悲戚,“是妾身不好,不该因这么点小事而惊动了主君,请主君责罚!”

    呜咽声,令人闻之心碎。

    主君快速起身,冷然直视靳月,“还要狡辩?”

    靳月忽然想起了说书先生,那四个字怎么说来着?

    哦,美色误国!

    可见,是真的。

    “是妾身离开了寝宫,半路遇见了七皇妃,谁知七皇妃和她的那些丫鬟……”这回,尺雪说的是北澜话语。

    叽里咕噜的一阵,所有人都将视线,重新落在了靳月身上。

    “来人,把七皇妃的丫鬟拿下!”主君厉喝。

    靳月慢条斯理的擦掉眼泪,“慢!”

    “起来!”傅九卿音色温和,弯腰将她搀起,“小心肚子。”

    靳月将掌心贴在小腹处,略带娇嗔的望着傅九卿,“不好玩,不想装了。”

    “装什么?”他冰凉的指尖,轻轻的将她鬓间散发拨至耳后,“夫妻一体,福则同享,祸则同担,我不会跑,你也别想逃。”

    靳月叹口气,“本来是想让主君帮我讨回你赠我的东西,谁曾想雪妃娘娘偷了我的东西,还打算私吞,便想出了这般恶毒的辙,真是气死人了!”

    “她偷了你什么?”傅九卿问。

    靳月侧过身,瞧着高高在上,面色青白的主君,红唇翕合,以流利的北澜话语,说了一句,“还望主君看在我家相公久居大周,初初归至北澜的份上,让雪妃娘娘将羽淑皇妃之物,原物奉还,完璧归赵!”

    帘后,雪妃骇然瞪大眼眸。

    格里咬着后槽牙,“你、你会说北澜的话语?”

    靳月坏坏一笑,“你们说我的那些坏话,我……都听得懂!”

    四周,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