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从笼屉里冒出来的热气,腾腾得让人难受。

    帐子外头,风雨交加。

    帐子里头,一室旖、旎。

    耶律家的女子,性子刚烈,即便到了万不得已,她自己的身子,自己做主,想让她回去可以……人和心都留在了这里,能回去的只有这条命。

    慕容安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记得有人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一声声,仿佛要刻进他的脑子里,融进他的生命里。

    情到深的那一瞬,慕容安喊了一声,“小桐……”

    怀里的小桐,已经哭成了泪人。

    天未亮,小桐是软着腿走出帐子的,这一走,就没再回来。

    她是慕容安的贴身随扈,谁也不会多问,毕竟有些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将、军宠着的人儿,谁敢轻易招惹?

    直到日上三竿,慕容安都没起身,副将不敢进去,想了半晌便去请了靳丰年。

    副将寻思着:靳月得喊他一声爹,那么在慕容安这里,也等同于父亲的位置,饶是有什么事儿,慕容安也不会怪罪靳丰年。

    “你怎么不早点说?”靳丰年骂骂咧咧,“真是一帮废物,都这个时候了才来叫我?不知道他身上有伤吗?要是出了什么事,看我不拧断你们的脖子。”

    到了帐门前,副将快速止步。

    “走啊!”靳丰年皱眉,“杵这儿当门神呢?要不要把你挂旗杆上,让你随风飘会?”

    副将委屈,“将、军说……”

    “现在是我说的。”靳丰年冷哼,掀开帐门便往内冲。

    然则刚踏入帐子,靳丰年便挡住了去路,面色微沉的瞧了副将一眼。

    副将愣怔,这又是怎么了?一会让进,一会不让进?

    “别进来,在外头候着!”靳丰年进门。

    帐门合上,副将挠挠头,“这又唱得哪一出?”

    不远处围拢着一片军士,好奇着看。

    “看什么看,都散了!再敢张望,军法处置!”副将冷喝。

    军士当即散了,谁还敢继续往前走,赶紧都散了,谁也不知道,帐子里发生何事,更不知道将、军出了何事?毕竟昨夜,一切太平。

    靳丰年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床榻钱,瞧着双目紧闭的慕容安,当即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活着!慕容安?慕容安?将、军?”

    慕容安双目紧闭。

    “没反应?”靳丰年快速坐在床边,伸手为其探脉,“这丫头,下了多大的量?”

    进来的时候,他便已经嗅到了味儿,倒是不容易,昨儿个还在哭哭啼啼,昨天夜里就这么厉害。

    东西,是当初他给的,原本是为了让她与慕容安能和谐点,毕竟是毛头小子,未必尝过味儿,到时候若是弄出点什么意外,便有些尴尬。

    一回生二回熟,这事儿就得多实践!

    “没事就好!”靳丰年起身,瞧着桌案上那杯水,当即起身走到了桌案前。

    药,就下在杯盏里,隔了一夜,味儿早就散了。

    靳丰年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神不知鬼不觉,无色无味。

    倒了杯水,靳丰年直接泼在了慕容安的脸上。

    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慕容安“蹭”的坐起来,瞬时睁大眼睛,仿佛神游太虚,竟是脱口而出,“小桐……”

    “小桐?”靳丰年撇撇嘴,直摇头,“啧啧啧,昨晚还没疯够,一大早的就这么腻歪,真让人受不了,我这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慕容安觉得头疼,用力的摁着眉心,“靳大夫?”

    “这丫头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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