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今儿一早不见的?”

    “好像是……”伙计想了想,“下半夜的时候,我起夜上茅房,还听得柴房里有动静。”

    靳丰年颔首,“那就是今儿一早,天没亮走的。”

    “城门开了之后,汇合,离开!”慕容安急奔出门,翻身上马。

    靳丰年骇然,“你去哪?”

    “我去找她!”慕容安策马狂奔。

    副将不明所以,还愣在原地,但是靳丰年却深知,小桐若是要走,必定是回南玥……慕容安这是要去南玥边境吗?身为主将,单枪匹马,万一出什么事儿……

    “快,快跟上他!”靳丰年疾呼。

    副将回过神,冷声厉喝,“快追!”

    哒哒的马蹄声,入城而来,出城而去。

    风驰电掣,冷风呼啸着掠过耳畔,扬起鬓发翻飞,策马狂奔的人儿,仿佛突然开了窍,又好似悔之莫及,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问一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给了他身子,便跑……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他的小东西,不管跑到何处,他都会把她抓回来,睡了他就想跑……跑哪儿去?!

    慕容安策马狂奔,冷风往脑子里灌,那一刻的他,好似无比清醒,昨夜的一幕幕皆浮现。

    挽起唇角,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昨儿自己这么生气,他怕,怕她会背叛他,怕有朝一日,因为背叛而不得不亲手处决她……

    然而,他到底慢了一步。

    越过了南玥的边境,早有南玥的军队驻扎等候,小桐没有回头,她也不敢回头,怕这一回头,便再也不愿往前走了。

    呼延赤亲自来接,他的女人,得自己接回来。

    “任性够了,也该回来了!”呼延赤伸手,去握耶律桐的手。

    谁知……

    耶律桐快速缩了手,并且别开了头,长睫半垂,什么话都不愿说。

    “脸上弄得这么黑乎乎的做什么?”呼延赤倒也没有不悦,他的女人,有资格任性,毕竟南玥只有这么一位皇后,他自己……挑的。

    耶律桐抿唇,抬步就走,“我、我先去洗洗!”

    “小桐!”耶律长河冷然,挡住了耶律桐的去路,“岂可对狼主无礼!”

    耶律桐转身行礼,“臣女无礼,望狼主恕罪!”

    呼延赤终是触摸到了她的脸,粗粝的指腹钳起她的下颚,待她不得不仰头望他时,他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你很快就不再是臣女了,是臣妾,小桐……旁人会怕我,但你不应该!”

    怕吗?

    耶律桐一开始是怕的,后来呼延赤告诉她,他们以后是夫妻,不用害怕,因为他们……早晚是要同床共枕的。一想起同床共枕,耶律桐的身子便止不住轻颤,下意识的避开了呼延赤的碰触。

    后宫有太多的女人,呼延赤……根本不缺皇后,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