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点了头,快速越过他,直奔靳月跟前,就算此靳月非彼靳月又怎样?只要是这般模样,瞧着也顺眼。

    “靳月,你来了!”宋宴目不转瞬的瞧着她。

    傅九卿握着靳月的手,朝着宋宴行了礼,音色凉得厉害,“小王爷!”

    靳月能感觉到,傅九卿的掌心泛着瘆人的凉,握着她手的力道微微加重,可见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不过……想想也是,她终是他的妻,这青天白日的,被其他男子惦记着,换做是谁都会不高兴。

    思及此处,靳月挪动步子,朝着傅九卿的身后藏了一下,点了头便算是应了宋宴。

    宋宴目色微怔,俄而便冷了脸,知道她这是在躲着他。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做得太过明显,耐着性子冷道,“里面请!”

    进了门,他有的是法子调开傅九卿,不怕没有与她独处的机会。

    今儿是燕王妃生辰,进出皆是贵人,靳月进门的时候,下意识的握紧了傅九卿的手,“待会你别丢下我,我怕自己会迷路。”

    “嗯!”傅九卿低低的应了声,垂眸看她的时候,视线落在她腰间的珠佩上,抬手轻轻拨开她被风吹乱的散发,“开席之后,我们坐坐便走,不会太久的。”

    “好!”靳月咬了咬唇。

    她虽然喜欢热闹,可不知为何,却怕极了这样的热闹,往来都是陌生的容脸,一个个都是高高在上,眼中都是轻蔑与嘲讽之色。

    “傅老爷!”卫明行了礼,“王爷请您过书房一叙!”

    傅正柏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日,点头跟上。

    “小王爷不必亲自招待。”傅九卿开口,幽凉的眸中并无半分惧色,阳光下,苍白的容脸泛着无温的凉,颇有些生人勿近之感,“燕王府大喜,小王爷应该很忙。”

    宋宴负手冷立,扭头去看靳月。

    然则,还不待他开口,靳月快速行了礼,“恭送小王爷!”

    得!

    她也在赶他走。

    宋宴甩袖就走,然则到了回廊里,又下意识的回望着站在傅九卿身边,仍与他十指紧扣的女人,心里没来由的一股躁意漫至全身,连耳边的丝竹管弦之声,都变得格外刺耳。

    “小王爷?”程南疾步跟上,他知道小王爷生气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人家是夫妻呢?

    “你去告诉小郡主,就说傅九卿入府了。”行至拐角处,宋宴站在小轩窗外,瞧着远处的傅九卿,正牵着靳月朝着菊院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行至拐角处,傅九卿的影子悉数笼在靳月身上,两个人宛若成了一个人。他低头瞧她,不知在她耳畔说了什么,她仰头望着他笑,略带娇嗔的用指尖戳了一下他的手背。

    明明只是最细微的小动作,看在宋宴的眼里,却好似无限放大,那种被扩大的无视,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程南诧异,“可大夫说,小郡主受了伤,得好好养着。”

    “她那性子,能躺得住才怪!”宋宴还不知道这个妹妹吗?听得外头这些敲锣打鼓的,估计早就爬起来了,这会还不一定在哪呢!

    “是!”程南行礼。

    宋岚的确早就爬起来了,到底是年轻,虽然腰伤了,但只要不动手,平素走走停停坐坐,还是没什么太大问题的。眼下燕王府这般热闹,她怎么能这样躺着?!

    菊园里满是贵人,老的少的都有。今年的菊花开得早,燕王府里的菊花,开得更好,五颜六色,品种齐全,委实好看得紧。

    赏花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瞧着一个个穿得格外喜庆,靳月皱了皱眉头,难怪霜枝一早就说让她穿得喜庆点,原来真的有道理的。

    一个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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