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算了吧?”

    宋睿却是笑了,“她避着我才好,说明这心里有疙瘩,若是没心没肺,哪儿来的疙瘩?这样,亦是极好。”

    好?

    明江可半点都没瞧出来,好在哪儿。

    傅子音回了房间,就坐在临窗的位置,托腮瞧着外头,再过些时候,春日里的花都要开了,原以为能跟小白去赏花、踏青,如今却是不可能了。

    宋睿进了屋子,瞧着小丫头坐在窗口,好似在想什么,想得格外入神,却也没有打扰,只是捡了条凳子,坐在她后面不远的位置。

    她看风景,他看她。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到了后来,傅子音伏在桌案上睡着了,但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他,仿佛他便是空气,再也没有入她的眼。

    从屋内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傅子宁正坐在栏杆处,瞧着二郎腿擦嘴,“你两是有情饮水饱吗?这坐在内里一动不动都快成仙了。”

    他才不管这些,该吃吃,该喝喝,不能因为这两个赌气的,饿着他自个。

    毕竟这事,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吃饱了?”宋睿问。

    傅子宁可不会委屈自己,“自然,连带着你们的那份,我也吃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我就心慌。”

    “你倒是惬意。”宋睿坐在他身边。

    一个仪态端正,举手投足间,皆是皇家风范,极尽优雅之能。

    一个吊儿郎当,眼见着是个混不吝,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两人坐在一起,便有了鲜明的对比。

    “我自然是惬意的,不似你们,自找麻烦。”傅子宁觉得,一个人多好,为何要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人与人之间,别谈情说爱的,不是会轻松潇洒很多吗?

    父亲有了母亲,然后这辈子都围着母亲打转。

    宋睿看上音儿,于是乎日夜惦着想为她做点什么,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所以啊,傅子宁决定了,这辈子都不能赴他们的后尘,毕竟这种事实在是太可怕了,软肋若生,天地失色。

    “有这样的闲工夫,不如多做点纸鸢。”傅子宁起身。

    宋睿摇头,“她睡着的时候,我再做纸鸢,她若醒着……我陪着她。”

    这叫争取时间。

    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真是痴男怨女。”傅子宁极是嫌弃的撇撇嘴,“罢了,我要出宫了,你好生准备着吧!”

    宋睿点点头,“小音睡着了,我送你出宫。”

    “好!”宋睿这么说,肯定是有话要与他交代,傅子宁没有拒绝。

    两个少年人各自俊俏,一个阳光一个温润,比肩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倒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到底是宋睿年长些,教傅子宁更高,更沉稳些。

    “纸鸢,我会收拾好,明日一早就送去傅家。”宋睿开口。

    傅子宁双手环胸,侧过脸瞧他,“有点迫不及待了?”

    “早些离开对你们有好处,只要活着,总有希望再见。”宋睿双手负后,缓步前行,“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

    傅子宁想了想,“好好活着,当个好太子,做个好储君,以后大周就靠你了!”

    “原本,该训斥你两句,毕竟这最后一句有点大不敬。”宋睿苦笑,“可我现在,却想答应你,尽我一切努力,去做这个储君。”

    所谓储君,便是要继承这大周江山的。

    “你做好打算?”傅子宁问。

    宋睿点头,“从父皇开始为我选太子妃开始,我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只有我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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