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海晟环顾四周,底下的奴才远远的跟着,倒也无妨。

    “回太子殿下的话,是!”海晟应声,低低的说着,“怕是下了决心,定要将人追回来,现如今侍卫已经出了宫,包围了整个傅家,若是……若是不能把人找回来,估摸着不会有好什么好结果。”

    海晟这话,已经说得极为委婉。

    好结果?

    无外乎是诛灭九族,杀光所有傅家的人。

    “父皇还想诛了傅家九族不成?”宋睿绷直了身子,目色愠怒,“明明是来探本宫的病,最后却要累及傅家满门,本宫这一身的罪孽,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海晟忙不迭行礼,“太子殿下言重了,此事同您没关系。”

    皇帝一意孤行,跟谁都没关系。

    “没关系?”宋睿苦笑,眸色凉薄,“那到底什么跟本宫有关?”

    海晟顿了顿,这话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说,皇帝寻了个借口,太子殿下背了黑锅,这父子二人间的梁子怕是结大发了。

    墙外头,忽然有纷乱的脚步声响起。

    宋睿眉心陡蹙,赫然转身瞧着墙面,“什么动静?”

    “奴才去看看!”明江撒丫子跑开。

    海晟倒是不着急,紧了紧怀中的拂尘,颇为无奈的吐出一口气,还能是什么动静?自然是皇帝在盛怒之下,又派人出了宫。

    显然,海晟在皇帝身边待久了,是真的了解皇帝。

    明江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一张脸微微泛着白,“主子,外头是、是御林军调动,奴才瞧见了护国、将、军、府的人,大概是皇上、皇上有了新的旨意。”

    “唉!”海晟行了礼,“奴才告退!”

    宋睿没有吭声,立在檐下,瞧着不远处的墙头,风从墙头过,地上的枯叶发出窸窣声响,却因为腐败了大半,早已失去了被卷进风里的资格,遑论越过墙头。

    “主子?”明江低唤。

    海晟已经离开,周遭只剩下了风声。

    “前两日,我便觉得这风有些大,今儿倒是更大了些,也不知道她走的时候,是不是穿暖了,有没有抱着手笼?”宋睿满脸的怅然若失。

    说他丢了魂,也不为过。

    “主子?”明江叹口气,“您别往心里去,走都走了,权当没来过罢了,您难过的时候,人家傅姑娘也不知道,这会估计已经回家了。再过些年,傅姑娘长起来了,以傅姑娘的音容身段,应该会早早的许配了良人!”

    这话不假。

    依着傅子音的容貌、身段还有性子,以及殷厚的家境,成年之后肯定会有很多的媒婆上门,到时候成亲、生子。

    一想起傅子音以后会依偎在别人的怀中,为别的男子生儿育女。从今天起,她的幸福一生,与他无关,她的相夫教子,也跟他无关。

    宋睿只觉得心如刀割,疼得不能自己。

    可即便如此,清隽的面上依旧淡然自若,无悲无喜。

    孙南音从外头回来,神色不是太好,乍见着宋睿立在檐下,整个人恹恹的,又想起了回来的路上逢着自家兄长,兄长与她说,皇帝下旨要捉拿傅家的人,她这心里便明白了不少。

    “太子殿下!”孙南音上前行礼。

    宋睿没有搭理她,只是缓步走到了后院,这里专门搭了个花棚子,栽了一排的木槿花,待年复一年之后,这些木槿花长起来……推开书房的窗,就能将这里的美景尽收眼底。

    想想,都觉得极好。

    “太子?”孙南音不甘心,“您是因为傅家的事情,所以这般闷闷不乐吗?”

    宋睿有些烦躁,尤其是面对她的时候,掉头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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