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活脱脱,一块硬骨头。

    “王法?天下都是朕的,你跟朕说王法?”宋玄青冷嗤,“傅家的人,果真是狂妄至极。”

    这话说得傅正柏都不好意思了,狂妄?他这辈子老实本分做生意,都没跟狂妄搭过边,没想到老了老了,倒是在皇帝这儿,居然听到了狂妄二字。

    “多谢皇上夸赞。”傅正柏深吸一口气,“草民能得皇上如此高的评价,真是三生有幸。”

    到底是谁狂妄?

    到底是谁不讲道义?

    呵……

    “来人!”宋玄青拂袖落座,“今儿朕就坐在这里,等着你吐出实话来。”

    傅正柏瞳仁骤缩,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对他用刑?皇帝要看着他,等着他把实话说出来,所以今儿这苦肉之刑,定是难逃。

    即便如此又如何,就算扒了他这一层老皮,他也不会告诉皇帝,有关于傅家兄妹的只言片语。

    “傅老爷,终究是一把年纪了,您瞧瞧咱们这儿的刑具,怕是受不住两下,您这老骨头就得被拆了去。”酷吏叹口气,“您呢,老老实实的说出真相,也免得这般年岁了,还要皮肉受苦。”

    傅正柏扯了扯唇角,“我傅正柏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就算大刑加身又如何?我都这般年岁了,半截身子入了土,还怕盖上棺材板吗?来!只管来。”

    当年,他敢收容傅九卿,敢把傅九卿当儿子养,就想过会有这一天。

    大刑伺候又如何?

    他傅正柏敢送孩子离开,就敢承担一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不了赔上整个傅家。如此帝王,老百姓还能有什么指望?

    铁链碰撞,发出叮当声响,在寂静的刑部大牢里,尤为刺耳。

    傅正柏面无惧色,任由这些人将他绑缚在刑架上,他昂起头,极是不屑的瞥了皇帝一眼,颇有种英勇无畏的气势。

    “真的不说?”宋玄青问。

    傅正柏勾唇,何其轻蔑,“皇上要杀便杀,草民绝不皱眉!”

    “为了两个野东西,你便赔上整个傅家,值得吗?傅家那么多人,与你骨血相连者甚众,你就忍心让他们与你陪葬?”宋玄青冷问。

    傅正柏盯着他,目色平静,“皇上这话错了,那不是野东西,那是我的孙儿和孙女,我傅正柏这辈子没什么出息,只会做生意,眼里只有金黄银白,可偏偏有一桩事,是我至死不悔的,那就是九卿和靳月,大仁大义,利国利民,我为他们感到骄傲,傅家满门亦倍感荣光。”

    “动手!”宋玄青已经不屑与他废话。

    今日,他定要从这老东西的嘴里,撬出那两个孩子的下落。

    一鞭子抽下去的时候,傅正柏咬着牙打了个寒颤,剧烈的疼痛让他面色瞬白,连唇都咬破出血,但即便如此,他倔强得没吭一声。

    鞭子算什么,利刃加身,他也不会妥协。

    就在酷吏再次举起鞭子的瞬间,门外忽然响起了异动,似乎是有些嘈杂,连带着脚步声都倍显凌乱,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去看看!”宋玄青开口。

    海晟行礼,快速跑出去。

    不多,又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一张脸全然变了颜色,“皇上,外头、外头……”

    “你素来不是慌乱无措之人,今儿是怎么了?这般如此,成何体统?”宋玄青冷声训斥,“好好说话!”

    海晟扑通跪地,“皇上,底下人来报,说是京都城内的百姓,将一封万民书送进了刑部衙门,并且……”

    说这话的时候,海晟回头看了一眼刑架上的傅正柏,这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什么万民书?”宋玄青当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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