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呢?拘泥于细,耿耿于怀,如此行径,男人不像男人,天子不想天子!”

    “母后?”宋玄青环顾四周。

    所幸海晟是个聪慧的,早早的让底下人都离得远远的,太后说话压着声音,是以底下人听得不多,也不敢竖起耳朵去听。

    顾白衣敛眸,皇帝这动作何其明显。

    要脸!

    可是,他既然知道要脸,为何还要做出这样没脸面的事情,让天下人都看笑话。

    “母后如此埋汰儿臣,真是让儿臣寒心!”宋玄青咬着后槽牙,奈何是自己的母亲,他委实没办法,否则今日定会要她好看。

    太后挺直了脊背,“皇帝如此处事,不只是让哀家寒心,也让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寒心。”

    宋玄青:“……”

    饶是将牙根磨得咯咯作响又如何?

    太后,压根不吃这一套。

    大风大雨都过来了,先帝时的暴虐和喜怒无常,太后什么没经历过,如她自己所言,冷宫尚且进过,遑论现在!

    以前不好过,在先帝死的那一刻都好过了。

    只是没想到,先帝是死了,却留了一个……给自己添堵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生的,太后委实没办法,否则她真能一拄杖锤死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太后娘娘!”为首请愿的是京都城的乡绅,说起来,跟傅家既是生意上的伙伴,也是私底下的知己好友。

    得知傅家出事,第一反应便是救人。

    傅家财力雄厚,却不是为富不仁之人,到处行善积德,留了不少美名,又因为傅九卿和靳月的关系,老百姓乃至于江湖人,都对其敬佩万分。

    更难得的是,傅家虽有这样的机遇,可傅正柏却没有让家里人,入仕为官的意思,依旧安安分分的做生意,浑然没有染指朝政的心思。

    换做旁人,是断然不可能的。

    多好的机会!

    “草民与傅家一同为商,打了数十年的交道,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傅家对朝廷绝无二心,关于北澜摄政王和元禾公主之事,草民虽然没什么都不懂,但是草民知道,公主当年愿意为了大周远嫁北澜,就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大周之事。”乡绅毕恭毕敬的磕头,“请太后娘娘明鉴。”

    太后拄着杖,缓步走下台阶,瞧着眼前乌压压的百姓,“万民书,是谁的主意?”

    “是草民!”乡绅磕头,“京都城的百姓,多多少少都受惠于傅家,他们都是自愿为傅家请命的,请太后娘,请皇上放了傅家老小。”

    百姓们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各个都在诚心的磕头。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能表现出自己的真挚与诚恳,便老老实实的跪地磕头,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

    “大家都起来吧!”太后站在那里,幽然叹口气。

    真是,造孽啊!

    谁也不愿起来,毕竟没能瞧见太后和皇帝点头,这桩事就不算完。

    “皇帝!”太后转身望着宋玄青。

    宋玄青就站在那里,死活不肯过来,遑论点头,傅家的事,他打定主意不愿退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要定了傅家人的脑袋! “母后?”顾白衣犹豫了一下。

    女人,终究是心软的,尤其是看到宋玄青那副样子,到底是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若是宋玄青再不退步,只怕太后的杀手锏一出,皇帝颜面扫地,再无挽回的机会。

    “路,是他自己选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既然走了这一步,就该想到以后的日子会如何!”太后轻轻拍着顾白衣的手背,“你还年轻,有些东西没能看破,等到了哀家这般年岁,你会发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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