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透着血迹,印证了因为行为不检而被皇帝踹下台阶之说,如此女子,居然还敢抱着父不详的野孩子,来宫门口丢人现眼。

    足见,护国、将、军、府的家风。

    从始至终,宋睿都没有出现。

    彼时,天空下着小雨。

    “你……不去看看?”傅子音坐在栏杆处,晃着双腿嗑瓜子。

    宋睿皱了皱眉,拽着她回了暖阁,“春雨绵绵,容易飘着你,莫要在栏杆处坐着。”

    瞧着他顾左右而言他,傅子音皱了皱眉,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已经是废妃之身,若不是有护国、将、军、府在,以她这样的事情,早就抄家灭门了。”宋睿坐在那里,为她倒了杯水,“不见她,算是给她留了最后的颜面。”

    傅子音抿唇,“说到底,是权力争斗之下的牺牲品,其实她也无辜。”

    “人总是习惯性的同情弱者,若是今日她高高在上,无恶不作,你还觉得无辜吗?”宋睿的指尖,轻轻抚过她手背上的伤口。

    血痕结痂,伤口犹在。

    “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宋睿目不转瞬的盯着她。

    傅子音撇撇嘴,“倒也没忘。”

    “若无辜,从一开始就不该耍心机凑进来,自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宋睿自问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也不想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但既然是自己想凑进来的,是奔着利益而来。

    那么,只有一个结果。

    因利而聚,利尽则散。

    “当日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宋睿握住她的手。

    傅子音挣扎了一下,见挣不过,便也没有动弹,“我若是回答不要,你就真的不要了?”

    宋睿摇头。

    “所以啊,我回不回答,其实没那么重要,不是吗?”傅子音叹口气,“其实你心里早就有决定,何必还要来问我。”

    宋睿却执意的不肯撒手,非要她回答。

    被缠得烦了,傅子音颇为无奈的瞧着他,“你现如今都是要做皇帝的人了,怎么还这般粘腻?仔细让人瞧见了,笑话你!到时候传出去,怕是要贻笑大方。”

    “你只管回答,愿意或者不愿意!”宋睿拉着她的手不放,就像是要糖吃的孩子,没有要到糖……坚决不撒手。

    傅子音瞧了一眼门口方向,所幸暖阁内没什么人,可一张小脸还是滚烫了起来,“你这人怎么、怎么……这般无赖?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你……”

    瞧着她略显羞恼的样子,宋睿只觉得心情大好,“我只对你无赖,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傅子音终是扯回了手,“都在这儿住着了,还能说什么?”

    “要正面回答,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宋睿盯着她的眼睛,“要回答,愿意。”

    傅子音薄唇轻咬,低低的道了一句,“愿意。”

    “没听到,声音委实太小。”宋睿不依不饶。

    傅子音呼吸微促,反正四下无人,终是扯了嗓门喊了声,“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听到了没有?”

    宋睿笑了,笑得那样得意。

    门外,明江如释重负,可算是答应了,真是紧张得要死,否则这凤印、凤冠可不敢往里送。

    傅子音那“我愿意”便如同信号一般,奴才们鱼贯而入,纷纷进了暖阁。

    刹那间的,傅子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宋睿。

    所以,屋子里没人,不代表屋子外头也没人……

    “大家,都听到了?”傅子音喉间滚动。

    宋睿点点头,“大家作证,你,傅子音,答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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