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的师爷,今儿过来是因为有件事,想跟您求证一下。”安康生从袖中摸出了一本册子,“我在府衙的库房里找到了京都城内,二十多年前的出生记档,王家的长子王陌,是您亲手接生的。”

    说起王家,李婆婆愣了一下,“王家?”

    “是的,王治王老爷。”安康生提醒。

    李婆婆张了张嘴,神情有些闪烁,“时隔太久,我都不记得了!你们,回去吧!”

    说着,她伸手去摸拄杖,起身要走。

    “王老爷和王家二公子已经死了,被人所杀!”靳月开口。

    李婆婆握着拄杖的手,止不住颤了一下,“我只是个稳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找我也没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忘了。”

    “若是您忘了,为何听到王家就害怕成这样?”靳月站起身,“婆婆,人命关天,您总不希望再有人死去吧?谁的命,不是命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李婆婆轻叹,“年纪大了,记不住事儿!”

    安康生默默的收起册子,“婆婆,您的老家是不是在集县?英州,集县!”

    李婆婆猛地握紧手中的拄杖,颤颤巍巍的转头盯着安康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靳月觉得李婆婆不太对,好像有东西被死死的压制住,说不清楚是惊恐,还是惊诧,反正……情绪特别激动。

    “这和我是何方人士,有什么关系吗?”李婆婆声音剧颤。

    “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我随口一问罢了!”安康生起身,缓步走到了李婆婆的面前。

    靳月站在李婆婆后面,没看到安康生做了什么,待她想要走过去看清楚时,却只见着李婆婆腿一软,安康生快速伸手搀了一把。

    “婆婆,您小心!”安康生当即搀着李婆婆重新坐回去,面上仍是初时的温润之色,并无任何异样。

    但靳月发现,李婆婆的神色已经大变,眸中似乎噙着泪,下颚止不住的颤,不知是太高兴还是太害怕。

    “没事吧?”靳月忙问。

    李婆婆回过神来,将视线从安康生的身上收回,默默的捏了衣角拭去眼角的泪痕,“年纪大了,站不住咯,谁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婆婆,您长命百岁!”靳月轻声道。

    李婆婆被逗笑了,“小丫头嘴真甜。”

    “婆婆,当年的事情,您能不能说仔细点。”安康生坐回原位。

    李婆婆面色微紧,看了看安康生,又看了看靳月。

    “靳捕头不是外人,您只管说!”安康生似乎是在解释。

    如此,李婆婆才点了头,娓娓道来,“王夫人的孩子,的确是我接生的。那是个雷雨天,狂风暴雨的,我原没打算过去,可是王家的人来了第三趟,说是快不行了,难产……”

    “我当时身子不舒服,还是撑着去了。”李婆婆继续说,“到了那儿,已经听不到王夫人的喊声了,人已经晕死过去了。还好,夫人嘴里含着参片,很快就醒过来了!但是时辰耽搁了太久,孩子一出生就没了气息,我只是个稳婆,实在是无力回天。”

    靳月和安康生面面相觑,似乎已经证实了什么。

    “王夫人生产完就昏睡过去了,连孩子都没瞧上一眼,不过王夫人底下的丫鬟跟我说,让我别乱说话,对外就说母子平安,免得老爷夫人受不住打击!”李婆婆轻叹,努力回忆着当年之事,“我当时没多想,他们给银子,我便照着他们的说。谁知道第二天,王家开始庆贺,说是恭祝王老爷喜添麟儿。”

    这是什么意思,自然不用多解释,大家心知肚明。

    “后来王夫人身边的那个丫鬟又来了一趟,塞给我一些银子,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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