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军备,立杀不赦。”
周围的平民都噤若寒蝉,低着头吞了口唾沫,生怕被指认为叛军的同伙,藏着的也是叛军的军备。
领队冷笑一声,准备翻上马,忽然看到马车前面有一个深坑,车轮马上就要陷进去,他“哎哟”一声,已经来不及提醒了。
“哐当”,车轮陷入了水坑中。昨天那场大雨制造了很多这种水坑,一般马夫都会刻意避开,但这个马夫可能是因为过分紧张,竟然没看到前面的这个大水坑。
“哈哈,怎么做马夫的……”领队耻笑着马夫,忽见一个箱子因为颠簸从马车上摔了下来,盖子被撞开,在几匹染布的掩盖之下,一整箱的白银叮叮当当地掉了出来。
看到领头贪婪的眼神,中年男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雪白,双唇打颤,“军爷,军爷……这银两……”
骑兵领队脸上杀意暴盛,也不搭话,手起刀落,一颗圆滚滚的头颅滚落下来,眼睛都还没来得及闭上,鲜血“嗤嗤”地从断截处喷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中年男子的家属,全部人双腿一软,全都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者有之,大喊饶命者有之,哭到呼天抢地者有之,一时间乱作一团。
骑兵领队一脚踢倒尸体,口中骂道:“草你娘的,竟敢骗老子。”回头吩咐手下,“这人肯定是叛军的细,你们把他的财产没收,交到李傕将军手上。”说着便使个眼色,他的手下报以“我懂”的表,附和道:“幸好领队大人英明,否则被叛军细逃到了长安,保不定会出什么祸乱。”
忽然一个佝偻的体尖叫着扑了出来,直取领队,却因为脚步不稳一下扑在地上,弄出“砰”一声好大动静。
“还我儿子,你这个狗官!”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再次爬起,上染满了泥浆和儿子的血迹,脸上嘴上摔得全是血,脸上的皱纹因为长大了嘴巴显得更深了。她挥舞着双手想抓住领头,但被领头轻巧避过,眉头一皱,再次手起刀落。
老妇的声音戛然而止,地上再次多了一摊血迹,一个头颅,一具尸体。
人就是如此淡薄。老妇的穿着是这群人中最寒酸的,估计生前儿子对她也不怎么好。但到了生死之际,却只有这个寒酸老母出来为他讨不平。
中年男子的几个老婆连忙掩上旁边孩子的眼睛,只一个劲地磕头,吓得连求饶的话也不敢说了。
骑兵队哪会管他们,发一声喊,抢的抢,搬的搬,一车货物被抢个干干净净。
这只是长长队伍中的冰山一角,同样的事在不断地发生着。
史辛握了握拳头,脸色发青。要不是王按着他,他早就冲出去大杀一番了。
“太过分了,连手无寸铁的平民也要害,这帮狗兵。”史辛咬碎银牙,已到了爆发的边缘。
“辛儿,你冷静一下。我们斗不过他们的。董卓有十万狼虎之师,高手众多,我们……”
“喂!你们的箱子里藏的是什么?打开给我看看!”忽然一把蛮横的声音大喝道。
史辛抬头一望,一队骑兵冲了过来,大概有十人左右。为首一人是个满脸横的魁梧汉子,他从马背上跃下,倒提着一把长长的刀,狞笑着走向蔡邕边的马车。这架马车比寻常马车都大,上面的箱子更是古色古香,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之物,终于引起了军兵的注意。
能打蔡邕主意的人,也不会是无名无姓的人物,他叫王方。史辛对这人有点印象,但是印象并不深,这证明了一件事,就是王方在前世大概就是“一合之将”这类的。
王告知史辛王方的名字后,史辛笑眯眯地迎了上去。从王方的长相几乎就可以断定,这人是个莽夫,而且是个残忍嗜血,智商低下的莽夫。
蔡邕有三重份,三公之一的司空,圣教二长老,文坛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