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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要来笔墨纸张,边写边赞道:“再厉害,也逃不过大护法的法眼。”把写好的纸条压在酥盒之下,供众人观看。大家凝神向那纸条看去,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字:“一合酥”。
“好了,我已分好了,大家可以开始吃了。”曹得意洋洋道。
大家看他表,突然意识到,这也是他的考题之一。之所以曹表现得如此得意,原因是他自己也是突发灵感,他很清楚,按照他如今的水平,很难再写出如此应景又有难度的谜语。
许褚的脑袋一向不灵光,他直勾勾地看着“一合酥”三个字,挠挠蒜头,不解问道:“主公,谁都知道那是一盒酥,你再写上去,它也不会变成两盒或者三四盒,它仍然是一盒,我们仍然是吃不了。”
曹闭目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按照他的预计,许褚这种智慧的自然想一辈子都想不出答案,就连史辛,诸葛亮,杨修这种显露过高水平的,也得冥思苦想一番。说到底,他们的水平还是不如他这个出题人。
正当曹踌躇满志的时候,忽闻史辛哈哈一笑,“好一个“一合酥”,孟德公,你这分法非常公平,那我就先吃为敬了。”神秘一笑之下,拿起手旁的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里,吃得津津有味,随后便放下了勺子。
许褚如堕云里雾里,但他也受到厅中浓重的文学气息影响,嘴里说着:“果真是奇哉怪也,那个……怪也奇哉,然后就是……妙道难猜!明明原封不动,稳若泰山地立在原地,你却说我主公分得公平。难道你是不懂装懂,却又难耐馋虫,吃了再说”他艰涩地说着成语,对自己的水平还颇觉满意,说着就拿出勺子,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史辛,一口接一口地吃了起来。
史辛失笑看着许褚,问道:“蒜头典韦,好吃不送你两盒拿回去吃好不好?”
许褚又挖了两大勺送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我叫……许褚,也可以叫我蒜头……许褚。如果再送我两盒,也是好的。”
许褚的食量惊人,小小勺子化作一把锋利的脉器,来回扫下,一盒酥就只剩下了一半。
史辛吩咐弟子重新拿一盒出来,依然把纸条压下,刚才那盒送给了许褚,又打包了两份送到他案上。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场中除了史辛知道解题之外,没一人想得通。而许褚纯粹是出来捣乱的,忽略不计。
史辛目视诸葛亮,笑道:“孔明,现在不是隐藏的时候,大家都是文人,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参详参详。”他这句话本来没什么问题,但私自将自己归为“文人”一类,有点厚无廉耻的感觉。
“那我就献丑了。”诸葛亮为人内敛,也不去争那先后,其实他在史辛拿起勺子的一刹那就明白了“一合酥”的用意,不就是“一人一口酥”吗?但既然自己不是那悟出来的第一人,就没必要拾人牙慧,继续下去了。不过既然史辛发话,他
只好笑着摇了摇头,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吃了下去。
也就在诸葛亮下勺的一刹那,杨修脑袋灵光一现,终于也明白了这道迷题的答案。他苦笑着,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把酥送到嘴里。酥酥的感觉在嘴里弥漫开来,杨修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辛酸心事接踵而至。他联想到自己只过了几年的的幸福童年,但父亲突然死于非命,大好家境自此中落。在逃去北海的路上颠沛流离,惶惶如丧家之犬,到了北海后孔融总是外出,把他丢给各种老师辅导。他就像一个无根浮萍,在乱世中漂啊漂的,当真是孤苦伶仃。如今在引以为豪的文学方面也被远远抛在后面,很难让杨修不产生疯狂绝望的心理。
杨修再回首的时候,双眼已经变得通红。他在大厅内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一时失神看着屋顶,一时又指着史辛低声咒骂。蔡琰见他意态癫狂,念及两人年少时始终有旧,又同属圣教中人,不由好言相劝:“德祖公子,胜败乃兵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