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佗严肃道:“陈元龙,自此三日之内,你只能服食粥水,半点荤腥都碰不得,每日饭后还得吃我开出的杀虫药和泻药,须知道现在成虫被诱出来了,但你肚子里还有很多虫卵和幼虫,必须要及时处理掉。还有,你的体质不适宜再吃海鲜,特别是生吃海鲜。如果不听,三年后旧病就会复发,到时大罗神仙都难救了。”
陈登最是贪吃,听闻此言顿时唉声叹气,本来就蜡黄的脸变成苦瓜干一样,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华佗写了一张药方给陈登的手下,又把史辛的丹药交给他们,吩咐三天之后才能服用。陈登的手下把他冲洗干净,换了台新的担架把他带回客栈。
临走之际,陈登对华佗和史辛千恩万谢,但他大病初愈,神色恹恹,两人好言安慰两句,就让他赶紧回去休息了。
张宁见华佗往竹篓里抛一些鱼腥喂虫,不由好奇地靠了过来,她不敢看里面,眼睛僵硬地平视华佗道:“呃……华神医,你收集这些虫干嘛?好玩吗?”
华佗道:“老夫有个习惯,就是喜欢钻研医术,就算病患治好了,也会追究其起病的宗源。寻常吸血虫不会长这么大,我捉回去研究,看看到底是何品种,惧怕何物,到时再遇到这种病例,就能得心应手了。怎么?姑娘也有兴趣跟老夫研究吸血虫?分你几条也是无妨!”
“妈呀!”
见华佗真的要打开竹篓给她捉虫,张宁花容失色,惊叫一声,飞也似地走了。
史辛把华佗请进府里,准备重提让他前往北邙山之事。
岂料一坐下,华佗抢先道:“史教主,老夫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与你!”
“哦,华神医请讲。”
“刚才我感觉到你的真气有些特别之处,似乎跟我的内功心法青囊书颇有相似之处。这给我一种感觉,我们修炼的某些功法似乎是同宗同源的。”
“同宗同源?”
史辛有些错愕,总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在哪里听过。细想之下终于记起,自己在洛阳竹林被李儒打至两把脉器断裂,昏迷不醒,董奉第一次跟蔡琰说起“同宗同源”的话。到史辛醒来,果然发现杏林经和灵宝经竟然可以融合成一部新的心法。
“灵宝经,杏林经都是创自左慈,而且修炼的人跟医术都有关,难道青囊书也是其中一本?”
想到这里,史辛脱口而出:“难道华神医的恩师也是左慈师祖?”
华佗这一惊非同小可,霍地站了起来,动容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不,你师父也是?”
两人对望一眼,不需言语就猜到了各自问话中的答案。
当下史辛把自己所知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华佗,最后才说,“董奉师父就是通过给我疗伤,发现了我们的内功为上下部。华神医可知道左慈师祖身在何处,何不找到他问问清楚,到底为何要把一部心法拆开来教呢?”
华佗摇摇头道:“几十年前,恩师教我医术,后又传授我青囊书,等我学成之后他马上就要离开了。离别之际,他告诉我,迟早有一天会回来找我的,让我这段时间努力提升医术,但千万不得告知旁人。”
他看了眼史辛,“既然我与你师父同一位授业恩师,你我自不是旁人,让你知道也无妨。嗯……史教主,你别看老夫痴长数岁,但我一向醉心医术,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你年纪尚轻,但见多识广,麻烦你帮老夫分析分析,恩师这番作为,到底所为何事?”
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