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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谭连忙摁下沮授,长叹一声,“沮先生,我又何尝不想将他煎皮拆骨,鞭尸十但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沮授泪流满脸,朝虚空中一指,大声喝骂:“苍天没眼,小人得志。想当年主公雄姿勃发,志向远大,却哪想到姑息养,没能识穿郭图这么个卖主求荣的鼠辈。”

    郭图与他素来不和,见沮授说得难听,也激起了怒气:“沮授,念在曾经一起共事,我暂且不与你计较。但不要忘记,你们是来投降的。投降就应该有投降的态度,主公叫我来接收军队,你们最好都老实点。”

    说是接收,其实就是看看他们是否真心实意投降。

    郭图轻蔑地越过袁谭和沮授,又有二人挡在他前。

    “郭图鼠辈!”

    颜良文丑怒目而视,紧握拳头,只想一口把他吞下。这倒不需作假,他们生憨直忠厚,对袁家一直忠心耿耿,最是气恼这种临阵反叛之辈。

    郭图为两人气势所慑,被吓退一步。又突然醒悟道荀彧就在跟前,不可失了威风。当下咬着牙,膛一,出手推开两人。

    “你们……让开!”

    两人纹丝不动,手上拳头嘎嘎作响。

    “颜良文丑,你们让开,给他进去。”

    两人不得已,只好愤恨地分出一条窄窄的通道。

    郭图冷着脸走了进去。

    后面的袁军跟颜良文丑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郭图怒目而视,只好出手把他们分开。

    被上万人瞪着,排山倒海的压力向郭图压来,只走得一小段路,已经暗暗心惊,手心里全是汗。

    “咳吐!”

    一个粗鲁的士兵大力往郭图脸上吐了一口痰,啪的一声落在他额头上,又滚落到鼻尖,很是恶心。

    郭图伸手擦掉,膛瞬间被怒火填满,正要发作。不料所有人都有样学样,离得远的就高声叫骂,近了的就口喷唾沫,顿时群汹涌,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你们这帮不识好歹的废物!”

    郭图大怒,正想伸出手还击,忽听荀彧冷冷的声音传来。

    “郭公则,主公只让你清点人数,没让你出手伤人。袁公子有心投诚,可不能寒了大家的心。”

    郭图差点没被气晕过去,恶狠狠地转过,向后瞪视荀彧。

    “狗仗人势的东西,分明就是瞧不起人!”

    想归想,他也知道自己的地位很难与荀彧相比。他更清楚,自己临阵叛变这件事不止袁军不齿,曹军内部也是颇多非议,大部分人都看不起他。

    “何止将领,曹又何尝不是这种心态都是过河拆桥之辈。哼哼,你不仁我不义,也就没必要事事做足了。”

    郭图心狭窄,怨恨之心一起,再也忍耐不住,只垫高了脚大概数了一下人数,再在阵中随便扫视两眼,便匆匆回到阵前。

    “也罢,也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等觅得一个空档,回家取了财产,再转投别处便是。”

    打定主意,郭图不再纠缠旧事,与荀彧回到曹边,禀明袁军投降之意属实。

    曹目视荀彧,见他点头,再无疑问,把袁谭等人全部召了过来,好言安慰。并当即许下承诺,等平定邺城之后,袁家三兄弟以及袁家旧部都有妥善安排,不会埋没了他们的才能。

    袁谭等人躬道谢,并说这只是其中的一万士兵,还有另外两万在城里搜捕史辛等人的下落,请曹带领城外士兵,一同前往袁府主持大局。

    曹皱眉看了看满污秽的郭图,皱眉道:“公则,你还是先找个地方清洗一下。”

    沮授喷道:“再怎么清洗,也洗不掉内心的肮脏和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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