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拦住,催促道:“快走,快走!”
“哼!走就走!”
道士嘴巴不断开合,低声咒骂,终是不敢得罪守卫,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动脚步离开了城门。
门卫见惯不怪,也不与他一般见识,回到岗位站稳,一切又恢复平静。
道士却并未远离,离开了守卫的视线之后在远处拐了个弯,脚步突然加快了好几倍,顷刻就到了城墙之下。
闭目静听,知道城墙内外都没人,双脚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暴起,转眼间已到城墙之上。也不见他脸色有何变化,仿佛一切都是稀松平常,头一倒,大头朝下地向下摔去。离地尚有一尺,伸出右手望地下一撑,再凌空弹起,人已在五丈开外。
要是有人看到道士的行为,必定会大吃一惊。哪怕是史辛这种八等高手,也是自愧不如。跳上城墙他或许可以做到,但像道士这样举重若轻,十成功力看上去只用了一两成,是万万办不到的。
要知道长安的城墙极为高大,当年七等巅峰的吕布也跃不上去,也就是说,道士的修为至少超过八等……或者更高。
大白天的,长安城内静得可怕,几乎没有行人。就算有几个办公的官差,也是行色匆匆,生怕被什么东西缠上。九九中文
偶尔可听到婴儿的哭声,又猛然消失不见,大概是被大人掩住了嘴。到处弥漫着血腥味,仿佛一个死城。曾经的繁华国都风光不再,甚至还不如被一场大火烧过的洛阳旧都。
道士显然不想逗留太久,而且带有某个目的。长安的萧条看在眼里,心中却泛不起半点涟漪。
“血腥味最浓重的地方在北方,那是皇宫的位置……血阵一定就在皇宫之内……鲁儿的气息也在其中。”
道士皱了皱眉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师弟的事我不想管,汉朝的存亡更与我无关,最好能避开他们。但鲁儿的母亲既然来找到我,鲁儿一定要救。哎,我尘缘未了,杂事在心,离仙道始终还是有些差距。”
“师弟明知道鲁儿是我孙儿,难道真会加害于他?只怕未必吧?”
此人正是正一教的创教始祖张道陵。
张鲁的父亲张衡死得早,张鲁母子从小就在张道陵的道观里生活。
然而张鲁对道术一向无感,天资心思亦不在这上面,一心只想着争霸天下。
张道陵本就是得道高人,对俗事已经看得很淡。道术讲究的是清静无为,在多番教导之下认识到张鲁并不适合修道,也就放之任之,只提供一口吃的,其余事情懒得去管。如果不是祖孙一场,早就把他们轰下山去。
好不容易等张鲁长大成人,发现正一教内许多道士都被张鲁嘴里的一套迷惑,前前后后有一万教众愿意随他下山打江山。
人心不古,道法难移。
张道陵也不阻止,甚至把正一教掌教之位传给张鲁,自己做那闲云野鹤,专心修道。临下山之际,张鲁厚着脸皮问张道陵要去三千天兵的控制之术,并夸下海口,一切以天下苍生为念,尽早结束这个乱世。
既然张道陵准备隐居,留着天兵也没有意义,在母子俩的软磨硬泡之下,还是遂了他愿。
张鲁下得山来,先取得刘焉父子的信任,又反叛在后,虽一时占据了益州,却轻易被司马懿拿下。
本来张道陵也不想管,但张鲁母亲找到了他,哭得撕心裂肺,要是不救我儿就撞死在你面前云云,最终不胜其烦,答应下山救孙。
史辛猜得不错,张道陵就是南华老仙的大弟子,于吉是他最小的师弟,左慈就是老三。
两人已经多年未见,更因为某些原因结了仇怨。虽然事隔多年,两人年纪已大,许多事情该忘的都已经忘记了,但始终有根刺横在心中,能不见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