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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已熄灭,焦黑的灰烬还意犹未尽的冒着淡淡的黑烟,像妖魅一样,不知还想勾走谁的魂魄。遍地的死尸透出死亡的气息,寂静中看不到一点生机。张叔夜看着这满目疮痍的景象无法言语,绞尽脑汁浇灌到战争中的心血,被一场大火瞬间蒸干。
这时候张叔夜什么都明白了,宋江攻打东昌府和东平府的目的就是这一战,这局布太深了。利用攻城战扰乱董平和张清的心智,声东击西烧掉赖以进攻的船只,还致使董平和张清两人畏罪潜逃,联军实力陡减,士气低落。
宋江你够狠,你烧掉的不仅仅是联军的战船,还有他们的信心和斗志。
这时王公公闻讯匆匆忙忙赶来,他看到这狼藉的场面,吓得脸色发白,汗毛直竖。心中已知剿匪大业可能会止步,监军也不是个包赚不赔的行业,得快找个替罪羊。
他立刻掩饰住惊恐的表情,换上一副怒气填胸的模样道:“张叔夜,都是你指挥不当,导致败得一塌糊涂!如今船毁将亡,贼人仍逍遥法外,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如你不拿出新的策略将贼剿灭,咱家看你如何向陛下交代!”
众将见到这个场面已是悲愤不已,今见王公公不由分说的乱扣帽子,更是义愤填膺,沂州都监应龙道:“监军大人,这也不能怪张知府,实在是贼人狡猾······”
“张叔夜是剿匪指挥总使,不怪他,难道怪咱家?”
王公公嗓音尖尖,截住应龙话语,指着他和傅朔霖道:“你们俩眼看着贼人烧船却不来相救,理应军法从事!”
濮州统制傅朔霖痛恨王公公的卑鄙,他愤然指责道:“王公公昨夜在济州城内逍遥,哪只眼睛看到我俩看着贼人烧船却不相救的?要知道子虚乌有的污蔑是难以服众的!”
王公公一下子被问住,他恼怒道:“你竟敢顶撞咱家,你···你···你真是大胆,难道咱家作为一个监军,还不敢处理你一个武夫!”
一句话惹得众将怒目而视,王公公心中栗栗,但嘴上仍不依不饶道:“干什么?莫不成你们都想造反?”
话已出口,人已得罪,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傅朔霖反而心中坦然。他愤愤不平道:“既然你承认张知府是剿匪指挥总使,你怎么乱发号施令,一个好好的局面,就被你搅成一滩屎!”
王公公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恼羞成怒道:“你···你···咱家不会饶你,来人!傅朔霖贻误战机,还以下犯上,拉下去砍了!”
立刻傅朔霖的副将和护卫靠近他身旁,剑拔弩张,火拼一触即发。张叔夜突然大叫:“都给本府滚开!贼未除,却准备自相残杀,如此剿匪大业怎么成功!今日起,谁若再起内讧,本府不管他是何人,定以军法从事!”
众将见张叔夜发怒,也没有迁怒于他们,便不再言语。这时蔡京派来的张干办却拿出派头说道:“张叔夜,你说话全无忌惮!皇帝派来的监军你都敢指点,你眼里还有皇帝吗?我看你就是故意怠慢,养匪自重,甚是欺君!”
张叔夜火冒三丈,一个小小的干办就如此盛气凌人,何况蔡京乎?他猛的瞪眼道:“你有甚资格指责本府?居然敢以下犯上,信口雌黄污蔑本府,你扰乱军心,按律当斩!”
张干办自恃是蔡京的红人,哪里还把张叔夜的话放在心上,更加肆无惮忌的骂起来。
张叔夜仰天长叹,顿时心生以死明志之心,心中暗想:“给将士们尊严,我们与梁山泊贼人不死不休!”
随即大声喊道:“来人!这厮敢乱我军心,拉下去砍了!”
“你敢!”
张干办喝斥道:“我是太师的人,谁敢动我就是动太师!张叔夜你不想活了!”
“本府想不想活,还不是你一个小吏说了算!来人!把这污蔑本府,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