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索兄弟帮忙,改日卢某定当酬谢!”

    索超下马拱手道:“员外客气了!员外以后但凡有事,就派人来军营找我,索超定当前来。军营事多,索超不便久留,员外保重!”说完飞身上马道:“回营!”

    燕青将左臂上的飞刀拔出来,见伤口上的血液仍然鲜红,窃喜,飞刀上没有毒。他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散在伤口处,但血仍汩汩流下,不行,得去找大夫,不然光流血都够他受的。他草草包扎,便去找医生。

    燕青人称浪子,在大名府自是风云人物,认识的人不在少数,医馆的大夫见他受伤,立刻为他治疗。包扎好伤处,他买了些换的药物,便匆匆藏匿于乞丐当中,寻找机会如何给卢俊义报信。

    “李固这狗贼与钱百万勾结不说,还勾结契丹狗,真是色胆包天,为了一个女人,连国家都会出卖!”

    燕青嘴里嘀咕着骂了几句,随即想想刚才的情景还真是凶险,差点就把自己扔到那儿了。

    跟踪了好几天,终于发现李固和麻宽接头的地方,燕青踩好点在后窗偷听,起初还能听见话语,后来他俩声音压得很低,就没有怎么听清楚。再后来听他们说什么铁、盐之类的话,便忍不住耳朵往窗上凑,谁知引起两个契丹人的警觉。

    也是燕青有敏锐的预感,听到飞刀的风声立刻转身躲开,飞刀才插进左臂,不然就会插进咽喉,哪还有命留到现在。

    他立刻跳下楼,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契丹人已经破窗追出来,好在他早有防备,一支箭早早上弩。那个契丹人还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就被弩箭射进咽喉,倒地而亡。他和另一个契丹人打斗时,一则伤口疼痛,二则怕还有帮手,便虚射一箭,转身逃脱。

    “主人还会相信我吗?我去报信给他说什么?”

    燕青苦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还是边养伤边打探,探得详细消息再向主人禀报。

    耶律欢处处碰壁,恼得吹胡子瞪眼,大骂宋人无信义可讲,官府简直就在包庇罪犯。看看梁中书贴出去的捕文就让他心烦,上面随意写了几句,说什么疑犯燕青刺死辽人,现已逃窜,知情者可以向留守司举报,没有奖励。特别是这个没有奖励的话语,无疑是给大名府的人暗示:不要举报!

    麻宽心中暗笑,你们跑到大宋的地盘上闹事,还想给你们讲信义,做梦去吧!我们打不过你们,玩脑子还玩不过你们这些蛮子!

    麻宽虽然幸灾乐祸,但他和辽人间有利益,于是他讨好耶律欢道:“既然官府不尽力,我们就自己想办法。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王爷自己贴出告示,举报燕青下落者赏银一百两,抓捕者赏银二百两。王爷再派眼线在卢俊义府邸周围埋伏,我想燕青必定还会去见卢俊义的!”

    耶律欢点头称道,麻宽眯着小眼睛暗笑。王爷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被我当成刀使,这次燕青无论是死是活,在大名府是没有藏身之地了。没有李固和燕青的卢俊义,就是没有了一双翅膀的雄鹰,那时卢俊义还算是豪杰吗?

    哼!充其量也就是一莽夫,打打杀杀,怎么能跟我麻宽斗!

    顿时,他的小眼睛露出贪婪的光芒,不久的将来卢府就是麻府,卢府的一切都是我麻宽的。李固你就是捕蝉的螳螂,我麻宽才是黄雀,届时你就是磨上卸下来的驴,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埋单吧!

    再过不了多少年,我麻宽就是大名府的新财神。钱百万,你也该走下神坛了!我麻宽这些年一直装作出手阔绰,出世不羁,就是为了麻痹你,让你掉以轻心,否则我怎么会有机会上位!

    此时,麻宽心中恶狠狠地咆哮:“是我的,大名府财神的名头,大名府的一切生意,一切财产都是我麻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