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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却惹恼了其中一人,坐中新任先锋王定愤然起身道:“索将军左一个不能出战,右一个不能出战,不知道是故意夸大贼人的实力,还是有意打压我军的士气?想以前索将军人称急先锋,遇敌率先冲锋,何曾有半点惧敌之心!如今看着大好机会在面前却极力推三阻四,真想不通你是怕我们打垮贼人,还是怕我们争抢功劳?”

    索超听完怒目圆睁,这是在说他通敌,说他心胸狭窄,他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猛然咆哮道:“王定小儿,老子冲锋陷阵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玩耍哩。老子打过的仗比你吃过的盐都多,你有什么资格大呼小叫指责老子,你算什么玩意儿!”

    王定也怒火中烧,他怒道:“索超,这是战争,需要当机立断,不是你倚老卖老的地方!平日里我看你是老将让着你,别以为我怕你!这个营寨里难道是你说了算?你把李天王还放在眼里吗?”

    索超立刻跳起来要和王定单挑。李成见自己再不出场就闹得无法收场了,他一拍桌子道:“够了!都停下来!本都已决,主动出击,趁贼人后续队伍未到,消灭其先头部队!众将听令······”

    索超闭目长叹,怪不得打不过辽国,窝里斗不说,将帅还如此鼠目寸光,焉有不败之理。他心中悲愤,脑子一片混沌,根本没有听进去李成如何排兵布阵。

    飞虎峪前一里处是一空旷的平原,冬季百草皆枯,地面上光溜溜一片,正是两军厮杀的好地方。

    旷野上,整齐的排列着大名府官兵的六个方阵,每个方阵一千人以上。六个方阵一阵为首,两阵为翼,三阵做尾,整个队伍就像一把锥子,锐利的锥尖朝前,看样子要狠狠的刺进梁山泊骑兵的腹中。而在尾后则游弋着两队骑兵,随时准备加入到战场中。

    林冲通过千里镜看着官兵的方阵,不由赞叹大名府军队训练有素,他们布阵娴熟,排列为密集队形,战士云集,刀枪并举。

    每个方阵外围是长枪手,士兵手握长枪,身披厚甲,阻碍骑兵冲击。中间为刀盾手,士兵一手持盾,一手提刀,既策应长枪手,又保护内侧的弓箭手。内侧为数量众多的弓箭手,士兵都随身带硬弓、标枪、腰刀,远距离万箭齐发,近距离标枪乱飞,近身则抽刀搏杀。

    如此配合,将步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怪不得辽兵数年来不敢越北京城半步,这儿的军队真有两把刷子。

    李成这样布阵的目的很明显,如果梁山泊骑兵冲击方阵,他两翼的方阵便移动,将骑兵分割包围。尾部的三方阵伺机支援,层层围困,像铁桶一样把梁山泊骑兵包裹在方阵之内,而游弋的两千骑兵则寻机骚扰或者抵挡梁山泊的后备力量。

    一切都盘算的煞费苦心,但他错误估计了梁山泊将官的军事能力,也忽略了步兵方阵的最大弱点。

    人家前来进攻,步兵方阵才能发挥作用,若不进攻,步兵方阵就是华丽的摆设,凭什么你摆个方阵,人家梁山泊骑兵就一定得攻击。

    而且,就算打赢了,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倘若打输了,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因此,这仗怎么打,用什么方式打,是骑兵说了算,不是步兵说了算。

    一句话,此战的主动性握在梁山泊骑兵的手里,而不是大名府方阵的手里,除非梁山泊骑兵的将领是个愣头青,硬闯进阎罗殿来送死。

    林冲才不傻,他不会拿一个师的将士的性命开玩笑。现在骑兵冲击,伤亡是很大的,就算舍命冲进去,利用手雷等武器优势,也只能打个两败俱伤。官兵的预备队一上来,自己所率的一个师估计也就不存在了,他实在是拼不起命。

    林冲知道不能硬拼,但也不能就此退却,不管怎么得陪官兵玩一玩,不然官兵这么大阵势的木偶戏不白演了吗?他用千里镜不断巡视战场,突然望着那两千骑兵笑了,我的胃口不大,先拿他们充饥。

    大战一触即发。有缘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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