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不忘挖苦一下别人。

    果然王炯和彭博都脸色大变,在其余学生的嬉笑声中,他俩都怒目向宋子昱望去,有一种冲上去扇小屁孩几个耳光的冲动。但宋子昱身份特殊,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把冲动变成行动。

    王炯自知辩论不是宋静心的对手,她是太学著名的辩手,连皇子和帝姬都知道她的大名。每次她都以犀利的辩词让男同学落荒而逃,有时候的言辞简直是耍无赖,然别人试着和她耍无赖时,才发现掉进沟里了,然后后悔为什么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不落荒而逃。

    可辩不过宋静心并不等于辩不过宋子昱,一个十岁的小屁孩有什么可怕的,王炯要在宋子昱身上下手,把失去的面子捞回来。

    王炯做出惊讶状道:“呀!?宋公子十岁就自称老夫,小小年纪就有此雄心实在令我等佩服不已!”

    就在大家皱眉思考自称老夫与雄心有何关系时,王炯接着道:“想当年甘罗十二为相,也以老夫自称,看来宋公子要子承父业,将来把自治区的权利紧紧的握在自己手中,我等不知道该为大宋祈福,还是该为大宋恐慌?”

    宋静心没有为弟弟帮场,她知道宋子昱肯定有能力应付这种状况,同时也锻炼锻炼弟弟的应变能力。宋子昱没有多少表情,脸上保留着孩童应有的天真,笑嘻嘻地问王炯道:“王炯师兄,依你之见是该为大宋祈福,还是该为大宋恐慌?”

    王炯心中那是一个痛快呀!果然是黄毛小子,几句话就被自己呛住,没有一毫主见,反而向自己求教。

    他洋洋自得地道:“我觉得是大宋之祸!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治区的土地是大宋的土地,自治区的百姓是大宋的臣民,宋江凭什么独出心裁要将大宋的土地和臣民变成自己的私有财产?如若人人效仿,大宋岂不是四分五裂?如此下去才是大宋之悲哀!再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古已有之,君为臣纲乃是上天的意志,是不可违背之伦理。宋江捣鼓出来个自治区是和上天作对,是和所有古代礼仪作对,是有辱纲常的扭曲行为,是大宋百姓所不齿的行为,自治区的存在必定会遭天谴!”

    一些太学生见王炯扳回面子也跟着附和,宋子昱一脸无助地问王炯道:“听师兄之言,自治区已是洪水猛兽,是大宋不安稳的祸端。依师兄之见应该如何处理自治区为妙?”

    “如何处理?当然是取消自治区的称号,把分给农民的土地重新收回来,这样才能平息祸端!”

    王炯见宋子昱无助的神态心中偷着乐,语气也逐渐严厉,拿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道:“自治区就是朝廷的毒疮,不剔除就会蔓延,最终国将不国,民将不民。我等食君之禄,虽为芸芸学子,也应为君分忧,就算被别有用心的人冠以妄议朝政,讥讽陛下的罪名也义不容辞,老天终究会保佑忠良的!”

    王炯一番大义凛然的言语惹得太学生热血沸腾,大家议论纷纷,大有不取缔自治区誓不罢休的劲头。

    这时掌声孤独的响起,众人忙停言寻找掌声的发源地,只见宋子昱鼓掌走到王炯跟前道:“师兄现在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你今天一番义正言辞的话把一个十岁的小孩子驳斥的无话可说,真是好口才呀!古代的苏秦张仪如果碰上师兄只有拔剑自刎的份了。我一个小孩子不懂国家大事,师兄把我辩住,我无话可说,可我心里就是不明白,师兄口若悬河的能力难住一个小孩子,是兴奋多一些,还是羞耻多一些?或是你就根本不知羞耻?”

    众人想不到一个小屁孩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一下子愣住,王炯更是又羞又气,他指着宋子昱骂道:“黄口小儿安敢辱我?我与你势不两立!”

    宋子昱仍脸带笑容道:“师兄辩不过就爆粗口,真是给太学蒙羞。像你这种动辄乱咬人的秉性,以后去地方为官,必定会危害一方百姓,朝廷岂能放心。师兄应修身养性,多学学圣贤礼仪方为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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