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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静心忙将手抽出来低头不语。钦宗见到宋静心娇羞的样子,不由心动,他再次拉住宋静心道:“静心,朕带你去见父皇!”

    宋静心再次把手抽出道:“外面人多,陛下请自重!”燃文

    宋静心声音比蚊子叫还小,钦宗还道是宋静心害羞,不断玩味“外面人多,陛下请自重”的矛盾话。

    “外面人多”可以理解成在外面被人看到不好意思,人少的时候就可以;“陛下请自重”可以理解成她含嗔的娇羞······钦宗正在意淫,宋静心已经走到去龙德宫的路上,他赶忙叫上太监和护卫去追宋静心。

    赵佶正置酒抚琴作画与李师师共饮,太监报皇帝驾到,赵佶、李师师忙起身迎接,钦宗已到。赵佶刚要行君臣之礼,钦宗忙上前拦住道:“父皇如此,岂不折煞孩儿,在此处我们就是父子,做儿子的来看看父亲天经地义,若当成君臣岂不大煞风景!”

    宋静心也不敢和李师师相认,随着钦宗的说法叫赵佶为干爹,叫李师师为干娘。赵佶呵呵大笑,李师师却有些苦涩,尴尬的笑了笑。

    父子相聚,满堂欢喜。

    赵佶喜儿子来看,说明已对自己没有疑惑,赵桓喜则是要给父亲说明纳宋静心为贵妃。赵佶将桌上酒满上,自己喝了一杯,然后把另一杯端起来敬给儿子。

    赵桓毫不犹豫端起来准备喝下去,这时候太监侯权在身后悄悄踢了他的脚跟一下。赵桓一惊,堤防心突生,端起的酒不知如何处理,只能尴尬的笑笑道:“朕这几天不胜酒力,这酒就不喝了吧!”

    赵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转而转化为痛苦,他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诚意却换来儿子的戒备和猜忌,泪忍不住掉下来。

    李师师轻轻擦拭了赵佶脸上的泪水,端起赵桓放下的酒杯一饮而尽,冷冷地看了赵桓一眼,然后又去擦拭赵佶脸上的泪水。

    钦宗被李师师的轻蔑激怒了,更加痛恨赵佶对李师师的感情,你何时对朕的母亲这样好过?朕就不让你们长久!他气恼地说道:“你一个烟花女子,怎能进宫为妃,即刻起滚出皇宫,永世不得踏进皇宫半步!”

    “陛下!此事……”

    赵佶刚要说话就被钦宗打断:“朕意已决,此事断无商量!静心,随朕走!”

    “我不去!我要陪干爹干妈!”

    静心嘟起小嘴,她弄不清好好的喝酒,瞬间就成一场生离死别的战争。

    钦宗看了看宋静心,转身拂袖而去。

    “干爹,别伤心了,陛下可能真喝不成酒!”

    宋静心试着安慰赵佶道:“陛下也是气话,他怎么会让干妈出宫,把干爹孤零零留在宫中。我在去和陛下说说,过几天气消了就万事大吉,一家人吵吵闹闹也很正常!”

    赵佶还在伤心中挣扎,不管儿子怎么猜忌,也不能拆开他的幸福,他不能离开李师师。可如今儿子却强制性拆散他俩,怎么能让他不伤心欲绝。

    李师师悠悠叹气道:“陛下这次怕是来真的,他就是恨不得太上皇跟前一个知己的人都没有才高兴。”

    说着李师师忍不住流泪道:“他不喝酒并不是喝不成,分明是怕酒中有毒!太上皇真心禅位,他都这样戒备,还有谁能让他相信!”

    “什么?他怕酒里有毒?”

    宋静心瞬间石化,一个有什么样心思的儿子才会有这样想法?卑劣!龌龊!她再连一刻都不想呆在京城,再连一眼都不想看到那虚假的微笑。

    她要回家。

    花紫薇终于等到所有需要回家的人,包括宋静心,包括李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