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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笑道:“兴儿还是太年轻,你认为荆超有这样大的胆子纵容军士?非也!很明显这名哨探就是他派出去专门打探鹿、虎等一些野物的,他这是在为陛下搜集宝物!”他见杨再兴仍不解,便低声道:“刘豫此人特贪恋女色,在宋朝当官的时候就色名远扬,要不然赵佶怎么会拒绝他讲礼制。如今当皇帝后,更加沉迷于此道,大力扩张后宫嫔妃数量。为临幸后宫,他视鹿鞭、虎鞭为宝物,并且搜得偏方说母鹿腹中胎儿为养生壮阳奇物。荆超为他搜集奇物,就算违背军规,刘豫也不会责罚!”
杨再兴惊奇刘豫的荒淫,也惊奇李成的无理,他居然直呼两位皇帝的名讳。不过李成毕竟是他义父,又是舞刀弄枪的武将,他也没有再去往远里想,只是说皇帝如此,国家怎能强大。
而后杨再兴看着李成好像有话要问,斟酌再三叹了口气转身欲走,然又心不甘,鼓足勇气转身道:“义父,孩儿有话要问,若有错差,请义父谅解!”
李成心里猛得一阵慌乱,他能感觉到杨再兴要问的是什么事情,若让他知道了那事的实情,凭杨再兴的勇武,自己岂能囫囵地骑在马上。
这是他做的一件蠢事,也是他做的一件幸事,若不那样做他,现在早已埋骨黄土。李成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眯着眼望着杨再兴道:“兴儿有啥就问,为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再兴听言突然跪下道:“孩儿鲁莽了!义父,孩儿闻言闻达爹爹是义父你亲手杀死的,然后开城迎金兵进来,此事可是真的?”
李成心颤个不停,他就知道纸中包不住火,看着杨再兴那火一样的眼睛,倘若知道真相,岂不把他焚烧成灰烬。
他故意大惊失色道:“兴儿何来如此一说?我与闻贤弟情同手足,怎能下此杀手!?当日大名府一场激战,我们誓死抵抗金兵,无奈寡不敌众,城池终被攻破。为父被俘忍辱偷生降了金人,闻贤弟刚烈自杀殉国,为父承认失去气节,没有闻贤弟那样杀身求仁,可怎么会出现如此坏我名声的言论?这是离间咱父子的流言,兴儿且不可信!”
杨再兴闻言叩头谢罪,言称自己失礼。李成忙扶起他说无妨,只要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父子不要闹出矛盾,些许委屈算什么。
此刻杨再兴对李成深信不疑,他在大名府能看做亲人的人只有李成和闻达,如今闻达身死,亲人唯有李成,怎能再生芥蒂。
此时杨再兴的脑中不断闪烁以前的岁月,他是闻达收留的孤儿,闻达见他是可造之材,便教习他武艺和兵法,并带在军中培养其见识。
等他成年后,李成爱惜其才,又将杨再兴要在自己麾下,并收为义子。这几年一直派他在地方上锻炼,准备过几年调入大名府重用。
杨再兴虽没有被闻达收为义子,但情同父子,二人感情颇深,杨再兴一直称闻达为爹爹。
后来金兵入侵,许多地方沦陷,杨再兴回到大名府却见已被金兵占据,闻达身死,李成降金。
他本要找金兵拼命,李成好劝歹劝让他留着有用之身报仇,他才委曲求全留在大名府。后来大名府被划入大韩国的版图,他和李成便成为大韩国的将军。
李成见杨再兴的思绪还在云里雾里,还道他不相信,便试探道:“兴儿何故冥思?莫非仍不信为父?”
杨再兴回过神来道:“义父乃堂堂汉子,孩儿怎会怀疑!只是孩儿甚是纳闷,我们的仇敌是金人,我们应联合自治区消灭金人,如今却是汉人打汉人,帮助仇敌搞窝里斗,实让人胸中气闷!”
李成亦叹气道:“为父也如此感叹,无奈金人强大,汉人一盘散沙。乱世之中,生存之道方为首任,只有使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在乱世中叱咤。兴儿先忍耐一时,等我们手中兵强马壮,必定手刃仇敌,为闻贤弟报仇!为死在金人铁蹄下的千千万万汉人报仇!如今天色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