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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以来,天气寒冷异常,幽州尤甚。不过寒冷笼罩住大地,却笼罩不住人们那颗火热的心,幽州城中的各种生意仍然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自从成为金国首都,各种欲淘金的生意人涌来,幽州城也慢慢繁荣起来。
严寒中,一对俊俏的夫妻在幽州街头漫步。妻子女真打扮,丈夫汉人装束,二人虽装扮不同,但都内着华服,外披厚裘,富贵逼人,后面又带着十余仆从,显然背景不菲。
妻子显得异常兴奋,挽着丈夫手臂,头靠着丈夫胳膊,不时对沿途风景指指点点,俏丽的脸庞上舒展的都是幸福。
男子不时机械的随妻子的指点转头浏览,脸上表情与妻子的喜悦极不匹配,似乎几分不情愿中带着些许无奈,木然挪动。
走着走着到幽州较繁华的一条街上,这条街上各类生意都有,人流自是密集。
这时随从头目突然快步跑到二人前面道:“公主、驸马请稍留步,待我让儿郎们将人群遣散,再穿街游赏不迟!”
“不可扰民!”
被称为驸马得男子闻言后,似乎非常讨厌奴仆的献媚,他紧蹙眉头道:“我与公主只是来街头散散心,何必劳师动众把他们遣散?再说人群遣散如同空巷,死气沉沉地,岂不煞了公主欣赏风景的心情,以后切不可这样做!”
那随从倒是不惧驸马,他高声分辨道:“驸马有所不知,这条街被民间称为宋人街,街上多是前宋之贱民,怎么可以让一些贱民堵塞公主大驾。倘若一个不小心伤到公主,谁来担待?”
男子听到前宋贱民几个字,怒气突兀涌上头,他双眼一瞪正要训斥,就听一声娇呵:“乌古论,你这狗东西!别以为你跟随父皇征战有功,就可以对驸马颐指气使!在我眼里你连一条狗都不如!我现在一刀砍下你的脑袋,父皇也不会怪我。父皇是让你来保护驸马和我安全的,你哪有权力对驸马大呼小叫?你即刻给驸马赔罪,否则我当街砍下你的狗头!”
乌古论见公主发怒,忙单膝跪地道:“奴才心系公主安危,一时心急鲁莽,冲撞了驸马,望驸马责罚!”
驸马哼了一声,不理跪地的乌古论,拂袖径直前走。
公主又斥责几句,快步赶上道:“夫君消消气,一个不知礼教的奴仆,你何必与他一般见识。还是让为妻陪你散散心吧!整日闷在府里,憋屈坏了你。”
那男子明白妻子的关切,抬头看了看公主,又叹息道:“我岂不知乌古论就是皇帝派来监视我的密探,他有御命在身,狐假虎威,自是跋扈一些,我不会与他一般见识。但老是这样像贼一样被惦记着,我的心中也不是个滋味。”
公主也叹一口气道:“父皇也真是的,我俩成婚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不相信你。不过夫君,为妻相信你!”说着她把头靠在丈夫臂上,满脸都是陶醉。
正说话间,突然人群中跑出一个手提饭笼的汉子,跑到驸马跟前他来不及收脚步,一下子撞在一起。
那汉子瘦弱,虽刻意躲避,但还是被撞到在地,饭笼也扔在地上,几样饭菜撒在当街。
那汉子忙翻起身来陪不是,说是有人限时要饭菜,他急着赶路,不小心撞到贵客。
驸马见那汉子也是宋人装束,刚刚腾起来的怒火已不翼而飞,刚想说几句客气话原谅他的鲁莽,却见乌古论赶过来一脚踢翻那汉子道:“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惊扰公主大驾,给我狠狠地打!”
“算了吧!他又不是故意的!”
驸马制止了扑过来的其他仆从,示意让那汉子离开。那人千恩万谢,在几个奴仆骂骂咧咧中,忙拣地上的碗筷。
突然驸马呼吸急促,像一个落魄户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地上的饭菜发呆,魂魄像是被这些饭菜勾出躯体,人如同木桩钉在地上,眼中慢慢泛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