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挞懒也道:“末将也请令,率一军协助李将军!”
完颜宗弼微微露出点笑容道:“本王知道冲锋陷阵,斩将夺旗是二位将军的拿手好戏,但今天本王召你们来并非为此,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务。”
宗弼稍一停顿道:“本王亲率十万精锐步骑讨伐自治区,其余步骑和辅兵给你俩留下。你俩围住太原,不断佯攻,造出大军没有分兵的假象。等三路合力将宋江拿下,回头再收拾王禀!”
二人闻言连称好计,吹捧完颜宗弼是诸葛重生,吴起再世,数句话捧得宗弼心花怒放,笑呵呵地展望未来。
“四太子……!”韩常趴在床上涕泪满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别乱动!”
完颜宗弼轻轻地给韩常背上涂药,小心地如同踩在薄冰上,生怕一个大意就掉进冰窟窿里。他边涂边道:“本王一时气极,下手重了,还望韩将军见谅!今夜大军就要开拔,去自治区腹地争战,韩将军在此养伤,随李先锋一同围困太原!”
让一个锦衣玉食的王爷,做下人才做的事情,韩常感激涕零,心里发誓以死相报。闻听要让他留守,不顾背部疼痛,猛起身跪下道:“末将愿为四太子披荆斩棘,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末将恳请四太子收回成命,末将愿随四太子出征,不在此地留守。些许小伤,已无大碍,不会影响争战。今天四太子若不答应,末将就跪死在此!”
多次劝阻,韩常固执如牛,宗弼心一软便应了下来。不想一时的心软却救了他一命,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锦旗猎猎,铁铠烁烁。
雨后初晴的天气,清风徐徐送来凉爽,正是行军赶路的大好时机。西夏相国景仁孝率中军雄赳赳向大宋西北腹地进发,他骑一高大俊朗的姻马,披一金色战袍,满面容光如颗粒饱满的麦穗,晃头晃脑地炫耀着自己的沉甸甸。
景仁孝是西夏新崛起的文武双全型权臣,在众多权贵中能够脱颖而出,成为西夏相国可见一斑。尤其那件御赐金色战袍,是出征前皇帝亲自披在他身上的,因而他从不离身,以此来表露浩荡的皇恩和自己无以伦比的高贵。
今日天公作美,加上先头部队胜利的消息接二连三,景仁孝心情自是轻松愉快,破天荒的和旁边的心腹骁将拓跋锋聊起了战场。
“拓跋将军是否仍在纳闷?我军草草攻打平夏城数日,未有寸功,便留一军于平夏城下,其余大军开拔,前锋更是纵切西北腹地。如此做有违用兵常识,随便一个带兵打仗的将领都清楚,本相岂不知。”
拓跋锋露出满面媚笑,在马上欠身道:“相国大人真乃神人,末将心中的一点小九九,也难逃相国法眼。末将愚笨,至今一直纳闷,我们拿不下平夏城就直插西北腹地,倘若城内宋人袭我后军,或者断我粮道,我军岂不首尾难顾?”
景仁孝呵呵笑了两声,而后卖弄般道:“拓跋将军担心纯属多余,须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行军打仗须做到知彼知己,方可用兵如神。拓跋将军不了解实情,平夏城守将曲端是一典型的门阀式人物,他把持泾原路多年,趁此乱世,野心勃勃想在西北一家独大。其手中紧紧攥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根本不会和我们拼消耗。在他眼里,损失兵马比要了他命还难以忍受。我军猛攻平夏数日,目的就是敲山震虎,有威慑的效果后,曲端就会缩在乌龟壳里不动。而且他也巴不得我们把西北打个支离破碎,等我们退兵后,他好扩大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