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下抱着瘦弱的母亲哭道:“娘!是儿不孝,今生未能尽孝,来世再做您儿侍奉您!”启银
杨幺说完,母子抱头痛哭。钟子昂和周伦也瘫坐在地低泣,立刻庙内充满绝望的悲痛,但泪水是扑不灭大火的。
火,使庙内肝肠寸断,庙外心花怒放,也给寻找杨幺等人的钟相指明了方向。
郑提辖幸灾乐祸地观看着缓慢加剧火光,像是欣赏一段诱人的舞蹈,那摇曳的火焰多像是舞女扭动腰 臀那样迷人。
他很是解气,心里恨恨嘀咕:“烧死你们这些死贼囚,为死去的三个兄弟报仇雪恨!”
两次低声闷哼打扰了他的好心情,他转头准备责骂这两个没眼色的兵士,却见这两人倒地而亡,箭矢从后颈穿透喉咙,箭头还在颤颤巍巍抖动。
他大吃一惊,举刀喝道:“什么人?”
话音未落,只见数十个汉子携刀弄棒,箭在弦上将他们包围。郑提辖等三个官兵吓得扔下腰刀,跪地高喊:“好汉爷饶命!”
众村民不由分说,围上来一阵拳打脚踢,一会儿三人便昏死过去。而后大伙手忙脚乱地开始灭火,便扑火便大声喊钟子昂等人的名字。
由于没有水,只能拿树枝敲打,门口火势迅速小下来。此时里面的杨幺等人听到后大喜过望,杨幺背起母亲和钟子昂三人冒着烟熏火燎从庙门出来,然后倒在庙外的地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焦头灰面的样子就像一个从碳堆里拎出来的猫,疲惫的呼吸声中透露出重生的欣喜。
大伙见四人均无恙,暗自松了一口气。杨母分外坚强,她挣扎起来对村民千恩万谢,有村民怕老人再跌倒,忙去搀着杨母。
众人都陶醉在劫后余生浪涛中,不想躺在地上的郑提辖却早早醒来,他眼睛狡黠地微眯,瞅准机会轻轻起身准备逃跑。
但他能瞒得住背对他站着的百姓,却瞒不了同样躺在地上的杨幺,郑提辖的动作杨幺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郑提辖起身的一瞬间,杨幺一声虎吼,遽然直立,猛然扑向郑提辖,只一拳便将其打翻。
然后骑在他身上,两只拳头化作无数雨点噼里啪啦落在郑提辖脸上。郑提辖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脸就被愤怒的雨点砸的七零八落,如狂风骤雨下的桃花,满地落红,死得不能再死了。
此时另外两个官兵也从眩晕中醒来,见到眼前情景早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求饶。
现在谁都清楚,今天他们摊上的是满门抄斩的祸事,怎么会饶了这两个官兵。
钟相环视一周道:“兄弟们说,现在怎么办?”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不外乎杀了官兵回家的思路。倒是夏诚冷静,他清楚现在不是简单的杀了官兵回家睡觉的问题,得考虑以后怎么办。
于是他示意大伙止声后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兄弟们以后都听钟哥的,钟哥怎么说,兄弟们就怎么做,从此后咱们生死与共,福祸同当。”
见众人均附和,钟相便道:“既如此,今天我们兄弟便在水母娘娘面前盟誓,以后我们生死与共,福祸同当,若有违背誓言,与其二人一样死于非命。”
说完他拎起渔叉在两个官兵身上各捅一下,然后其余人都念着同样的誓言,拿起手中的武器依样画葫芦,在一阵阵哀嚎声中,两个官兵差不多成为碎肉。
盟誓结束后钟相跪地道:“水母娘娘在上,钟相及一众兄弟今日冒犯圣颜,乞求原谅。改日定当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众人都跪拜道:“望水母娘娘保佑我等安康,我等定为娘娘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众人起身后钟相道:“把官兵尸体抬进去,再加一把火吧!”
不一会儿,望着熊熊大火,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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