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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看着新纳贵妃孔雀的优美舞姿,赵构眼中立刻冒出绿油油的光芒,如遇到羔羊的饥狼,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撕咬,一饱饥渴。
但往往事与愿违,冲动后面紧随的就是萎缩,他的某个部位如同永远不能破土的芽,软软地封印在土壤中,任凭根如何急躁,芽巍然不动。
于是冲动有多猛烈,自卑就有多浓烈,一次次无功而返后,赵构的自卑变成了一种切齿的羞恨。
他恨苗傅、刘正彦、张俊,是他们发动兵变,惊呆了自己的龙 根,他恨不得手刃三贼。
苗傅虽自裁,难解其心头只恨,现刘正彦逃至自治区为官,做为一国之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法报仇,而张俊……他不但不能杀,还得封高官厚禄,奉免死金牌,谁让他是救得太后、太子回京的人。
尽管看起来更像是他和刘正彦演戏一般,但君无戏言,他下旨许诺在先,张俊救人在后,现在想杀他也无法出手,免死金牌就是张俊的解药,什么罪名都得留下他的脑袋,除非叛国。
可让张俊叛国,那要比他放弃皇位还难。
恨海难填。
羞恨交加的赵构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宋江提高了数百倍的痛恨度,这贼囚心怀私念,祸乱天下,建立自治区与朝廷作对不说,还对他阳奉阴违,全然不把一国之君放在眼里。
灭伪韩、夺燕云后,他拒将此地归还朝廷,私自划入自治区版图,还振振有词说,自治区是朝廷的自治区,燕云之地在自治区就是归还。
尤其那个外交官冯陆源,朝廷所有人都拿他没办法,好说歹说他就是油盐不进,好像胡搅蛮缠、强词夺理、死皮赖脸、无理取闹、捕风捉影……都能在他身上找到,整个一个市井中的滚刀肉。
更可恨地是,朝廷下旨让宋江把叛国者刘正彦押解回京,他却说刘正彦率兵灭伪韩,有大功于社稷,无罪可治。在朝堂叫嚣治其罪者,不是外夷内线,就是心怀叵测者,是宋之公敌,应该立刻查处治罪。
呸!
难道朕也是宋之公敌?
义愤过后还是深深地无奈,赵构暗自叹息,如今宋江已羽翼丰满,自治区已强大到可以力撼四国围攻,这块心病看来是无望治愈了。
好在宋江虽有司马昭之心,暂时还看不出来吞下建炎朝廷的矛头,可能是金夏两国在彼牵制,否则这个贼囚岂能善罢甘休。
临安,原意是朕激励自己,取临时在杭州安家之意,待来日收复河山,再次君临汴京。可……哎!临安,现在看来颇有临时安全的意味。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心事重重的赵构将酒盏碰到在地。立刻乐舞止,众臣楞,场面突然寂静地发抖,谁都猜不透君臣同乐的极乐世界中,陛下缘何发怒?
“陛下息怒!臣妾舞得不好,臣妾重舞!”
孔贵妃怯怯低语,跪在地上瑟瑟缩缩,略带恐慌的小鸟展现出另类妩媚,让本就怜香惜玉的赵构忍不住想要上去安抚一番,抚平她惊恐的心。
赵构没有顺着孔贵妃的表演将戏演得更精彩,他清楚自己的硬伤,妃子们越妩媚他越伤悲。而现在孔贵妃的表演让他在自卑中突生警觉,孔贵妃是孔炎舟的侄女,进宫前肯定进行了培训,否则怎么会颦笑喜悲中均透出媚态。
这群大臣不可靠!
兵变后赵构对大臣均产生疑心,现在更是疑心忡忡,他环视一圈还在发愣的大臣,心中已有沟壑。
他装出不经意的样子,平静道:“爱妃平身,是朕忧心国事,不小心碰翻酒盏,与爱妃无关。”
众臣闻言都松了一口气,就在宴乐气氛又恢复到原样时,赵构突然喝令止乐道:“今社稷初立,百业待兴,又夷蛮四顾,国危民贫,大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