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道:“其实刚刚司令分析原因之时,已经想好如何动手术了,我们且听听司令手到病除的妙法。”

    “参战!”

    “参战!?”

    “海中遇到风暴,如果你不是舵手,你永远不知道船能不能脱险,所以我们要做舵手,要掌握主动,引领义军走向正轨。我准备派两个师携轻重武器,以摩尼教徒的名义参战,杀出一条血路与义军会合,然后归俞道安统率。到时候这支队伍必成为义军的中流砥柱,俞道安也成为义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那时候义军的走向就不是钟相一个人说了算,或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宋江说完,三人抚掌叫绝,大师级的手笔就是不一般。随后四人又细细商议,参战的将与兵必须不被人熟悉,而且还得有杀伐果断,将兵有方的将军统率,最终一个不显山露水的人称为这次参战的统帅。

    此事搞定,四人也轻松不少,谈笑中讨论派往辽东的耶律余睹送来的消息。三九

    如今耶律余睹已在辽东站住脚,皮货生意已有规模,达到了造福辽东契丹人的目的。现耶律余睹虽没有公布身份,但无形之中已与辽东契丹人拴在一根绳上,倘若金人刁难耶律余睹,辽东契丹人岂会让衣食父母受难,必定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第一步已经稳稳迈出,第二步就要紧紧跟上。

    不久之后一众摩尼教传教士悄悄潜入辽东与耶律余睹联络,他们的加入,会使辽东契丹人在精神和思想上与耶律余睹紧紧贴在一起。

    “知州大人请放心,我们还有实力与贼人一拼,就算小人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让贼寇再进半步!也让陛下瞧瞧咱们孔家军不是泥捏的!”

    “混账东西!谁让你去拼命了?谁给你的权力去祸害老子拼尽全力保留下的实力?”

    听到郦琼的誓言,孔彦舟不由恼怒,这个没脑子的东西,满脑子除了拼命,就没有个有前途的想法。

    你现在展现孔家军的实力,败了老子手中无兵,成了光杆将军,朝中谁还尿你?正好落井下石做替罪羊。

    胜了更难缠,要么落下故意怯战保存实力的口实,要么下旨让我乘胜追击,限期灭匪,那时候孔家军与匪徒两败俱伤,自己仍然是光杆将军。

    他才不会这么傻,拿自己的力量为他人做嫁衣,只要手中有兵,到哪里去都是爷。

    郦琼一根筋的人,当然不明白孔彦舟的心里想什么,猛一愣却不服气的咕嘟道:“陛下已下了死命令,让大人竭力抵抗收复失地,否则要将大人押京问斩。小人这也是为了大人的命运和前程才出此下策,否则小人怎么会去拼命!”

    “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听你的意思很不服气啊!?你且说说,我们孔家军与贼人放手一搏,输面大还是赢面大?”

    郦琼抬头看了一眼孔彦舟,又低头思谋,半晌诺诺道:“大概••••••五五之数吧!”

    “按你刚刚的自信应该是十拿九稳,这么一会儿怎么就变成五五之数了?真是空有一副身家,却无一点脑子。”

    孔彦舟斥责道:“猛虎架不住群狼,贼寇虽是乌合之众,但人数众多,用十条命换我一条命,我们也换不起,而且就算胜了也是惨胜。当我们势单力薄的时候,等待我们的不是庆功宴,而是断头酒。所以保存实力才是当前第一要务,以后谁喊拼命就一个人拼去,别祸害老子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