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胜任?少年帝王比比皆是,成大事者不计其数,有钟子义继位便离亡国不远念头者,便是有司马昭之心者。

    杨幺更是直接发火,大骂刘衡、黄佐忘恩负义,不知廉耻,信王无信,礼王无礼,愧对先王封赐。

    一刹那两派势同水火,拔刀对峙,势不并存。众官极力相劝,众王才怏怏而散,钟彪更是记恨夏诚与杨幺。

    不用说,钟彪才是始作俑者,他贪恋王权,便拉弄刘衡、黄佐筹划一出夺位大戏。钟彪也明白,钟相对夏诚、杨幺有救命之恩,二者肯定会力挺钟子义上位,倘若明目张胆拉弄,必会适得其反。

    于是他们三人密谋后,便导出这样的大戏,打出国家危难的悲情牌,先从心理上打动二人,就算说不通,五王投票也是三比二。谁知刚有提议,便被忠义二王识破,随即两派水火不容,此事只能搁浅。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三人密谋言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为大楚运转正常,成立临时指挥部处理国事。仁王为首,暂时处理大楚军政各事,其余四王均辅佐之。

    夏诚、杨幺怎会答应其欲盖弥彰的之举,一口拒绝,而后杨幺做了一件更彻底的事情,拥立楚王少子钟子义继楚王,下旨令其余臣属皆来拜贺。

    气急败坏的钟彪立刻针锋相对,称夏诚、杨幺挟持太子,欲效仿曹贼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心可诛。不但不承认新楚王的合法地位,还陈兵夏诚、杨幺营前,声称清佞诛奸。

    杨幺二人岂是善辈,早就列阵等待,楚王钟子义便在阵前,如果钟彪冲阵,反叛之事坐实,便是义军公敌。

    钟彪见没有胜算,也不敢造次,便率兵退却,随即也自称楚王,封相拜将,俨然正统。

    两个大楚,两个楚王,自此义军分两部,水火不容,内讧不断升级,摩擦时有发生。

    花迎喜气皆知笑,鸟识欢心亦解歌。

    义军噩梦不断,孔彦舟便是喜事连连。先是他突出奇兵,亲率三千虎贲奇袭,斩楚王及一众臣属;后来贼人主动退却,他兵不血刃收复了好几座城池;现在贼人内讧一盘散沙,只要他巧妙用作,剿贼不在话下。

    功劳大,奖励就大,高宗给孔彦舟加官进爵后,再次催促他进兵灭贼。

    孔彦舟却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快速剿灭贼人后就显不出他的重要性了,兔死狗烹的道理他还懂,而且这样一来孔家军必有损伤,自己的实力下降才是灭顶之灾。

    因此他明面上上表称兵微将寡,请求朝廷派兵支援,这样冲锋陷阵的就是朝廷的队伍,他的队伍则坐阵后方捡现成桃子。

    暗地里他派杨华、钟杰偷偷招降义军首领,从内部瓦解,并让降军打义军。故而,圣旨再三催促,他仍巍然不动,拖字诀玩得得心应手。

    “启奏陛下!孔彦舟八百里加急求援,鼎州兵微将寡,剿匪兵力捉襟见肘,奏请朝廷派兵十万相助!”

    赵构七窍生烟,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明知道是孔彦舟故意拖延,却无法发火,只能恨恨坐下,无奈地道:“此事重大,暂缓再议!”

    别说出兵十万,就算出三分之一兵,朝廷的投入也是极大,而且还不知道要打多长时间,如果不能速战速决,就变成无底洞,变法后的收入得源源不断填这个无底洞。

    赵构越心疼就越恨孔彦舟,越恨孔彦舟就越心疼,可他只能忍着,孔彦舟是降将,反戈成为习惯,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用人之际,等平定了鼎州乱民,再慢慢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