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暗了下去,依然板着脸,眼神移开,不理他们也不看他们。

    苗芳心里很高兴,这也是一种进步啊,之前来的时候,他都挥着拐杖想把他们赶走的。现在虽然还不理他们,但至少不会攻击他们了。

    樊莎莎也很高兴,因为牛忠勇这次没有用硬纸板裹着伤口,从外面往里面看,屋子里面也亮堂堂的,他把窗户都打开来透气了,这就证明,他把他们的话听进去了。

    “牛爷爷,我们来看你了,你的伤口最近怎么样?”苗芳靠近了他一些,然后停在一米远左右的地方,问他,“牛爷爷,我可以帮你换药吗?”

    “不用!”牛忠勇依然不愿意。

    苗芳回头给后面三个人使了个眼色,樊莎莎走过去,拿出自己包里的插线板,说:“牛爷爷,你的插线板旧了,冒火花很不安全,我们给你换上新的吧。”

    牛忠勇撇撇嘴:“不用,我用旧的挺好的。”

    “旧的不安全啊。”樊莎莎说着,不再等他拒绝了,直接进房间把那个插线板换了下来。

    鞠泽也走过去,蹲下来与牛忠勇平视,笑着对他说:“牛爷爷,你在这里坐着,会不会很无聊?”

    牛忠勇不理他,也不看他。

    鞠泽继续问:“你爷爷,你会推牌九吗?”

    推牌九是一种骨牌游戏,在当地的农村非常流行,以前鞠泽的爷爷住在村子里的时候,天天下午都去找人推牌九,所以他猜测牛忠勇应该也玩过这种游戏。

    结果还真的被鞠泽个猜中了,他看了看鞠泽,虽然依然没有说话,但鞠泽看他眼睛里的神色,知道自己说准了点。

    牛忠勇年轻的时候,确实也爱和村子里的人推牌九,但是后来烂脚病越来越严重,味道也大,别人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就算有些人愿意跟他玩,也有好几次在背后说他一身臭味,还被他给听见了。

    所以后来他就不参与了,但是偶尔会躲在后面看看,再后来,他知道自己就算是看看也会被人嫌弃,就连看都不看了。

    鞠泽掏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调出来一个游戏界面,对牛忠勇说:“牛爷爷,我陪你推牌九怎么样?在手机上就可以。”

    他平时在家里陪伴他爷爷,都是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