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就一间房,一头支着个土灶台,上面架着一口锅,一边摆在一张床,床上垫着报纸和硬纸板,还有一些其他的家具,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
这个村里早几年,家家户户都打的水泥地,但牛忠勇家里还是很久之前的泥地,南方气候湿润,现在又是夏天,经常下雨,一下雨屋子里也泥泞不堪,还有一股怪味。
樊莎莎刚进来就闻见了,除了那种潮湿阴暗的味道,还有牛爷爷身上伤口的味道。
她打开唯一一扇窗户,窗户和门对开着,有风灌进来,味道散了不少。
樊莎莎看见床上还放着一些衣物,也是一股怪味,樊莎莎转身离开了房间。
牛忠勇撇了撇嘴,隐藏住眼里的一抹失落,他就知道,他这个样子,谁都嫌弃他。
可没想到,没到十分钟,樊莎莎又回来了,牛忠勇惊讶地看着她,她手里还拎着个木桶,木桶里是半桶水。
樊莎莎把水桶放到门口,这个桶是她之前问别的村民借的,又进了牛忠勇家里,把床上的一些衣服抱起来塞进房中唯一一个塑料盆里,再把这一盆衣服拿到外面,樊莎莎直接开始给他洗衣服。
牛忠勇诧异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对樊莎莎大喝:“你干什么!你不许动我的东西!”
樊莎莎抬头冲他一笑:“牛爷爷,你就当帮我个忙呗,我是刚毕业的学生,我们单位里规定要照顾你们,你不愿意配合我们治疗,就让我帮你做做家务。要是我没完成任务的话,我会被单位开除的。”
牛忠勇一直板着脸,但这么一个小姑娘求他帮忙,他有点开不了口拒绝。
樊莎莎手脚麻利地洗完衣服,又去给他扫了扫地。
一个小时后,沈一鸣也过来了,樊莎莎惊讶的看向他:“你不是在照顾李婉仪吗?”
“她有点儿不舒服,我送她到村口坐车,她先回去了。”
沈一鸣看樊莎莎再给老人做家务,也进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做的,他很快发现角落里的电饭锅落了一层灰,沈一鸣把电饭锅拿起来擦了擦,把插头插进插线板,结果发现电饭锅有些接触不良,插线板也冒着火花。
沈一鸣抬头看向樊莎莎:“莎莎,发卡借我用一下,我修一修电饭锅。”
樊莎莎点点头,把头发上唯一一根细长的黑色发切拿了下来,递给沈一鸣:“你还会修电器?”
沈一鸣点点头:“一个人出来上了那么多年的学,修电器不是必备技能吗?电饭锅我看修一修还能用,但这插线板太老了,不安全,回头跟万科长说一下,给牛爷爷买个新的过来。”
樊莎莎点点头。一个插线板也就一百块钱左右,其实她有些不好意思把这种小事告诉万科长,但她也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毕业生,一百块钱,是一周的生活费了。
沈一鸣用发卡把电饭锅的盖子拧了下来,再把电饭锅拆开,牛忠勇终于看不下去了,拄着拐杖站起来,站在门口骂他们:“你们两个死小孩做什么?”
沈一鸣昂头冲他笑了笑,然后就当没听见,继续做自己的。
沈一鸣修好了,站起来对樊莎莎说:“我们下一次再来帮牛爷爷做家务吧,现在先去跟万科长他们会合。”
樊莎莎也点点头,回头对牛忠勇说:“牛爷爷,你多开窗换换气,不要老是闷着,不利于你伤口愈合。”
牛忠勇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心里微动,但依然撇过脸,不理他们。
樊莎莎和沈一鸣都没计较,牛忠勇后来已经很平静了,一直没骂他们,这对他们而言是个很好的突破。
他们俩一起往村口唯一的大巴站去,再快要到来时经过的那段非常窄的山路时,天色毫无征兆地突然暗了下来,随即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
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