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偶然,可能是身体出状况了。”

    苗芳应了一声:“我觉得也是……刚才有个小细节你注意到了吗?万科长上一分钟问他怎么睡那么熟,下一分钟他却没回这个问题,好像是短暂失忆一样……该不会是老年痴呆吧?”

    樊莎莎不敢妄下定论,说:“要不然和科长说一下,把赵爷爷接到医院来检查一下吧?”

    苗芳点头答应。

    见到万民安之后,他们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万民安也随后就去把赵安邦接到医院,做了头部CT和脑电波检测。

    检查结果出来后,他的β淀粉样蛋白1-42(Aβ1-42)浓度降低,总Tau蛋白浓度升高,有很明显的阿尔茨海默病提示。

    这种病在老年人当中并不算少,而且记忆衰退只是最初最轻的症状,到了第二个阶段后,记忆的衰退会越来越严重,对事物的认知也会渐渐出现障碍,甚至还会失禁……到重度痴呆时,患者的记忆力会严重丧失,日常生活不能自理,只能有如同婴儿一般的强握、摸索和吸吮等原始反射,最终会昏迷不醒。

    普通的老人,罹患此症或许还有家人陪伴照顾,但赵安邦孤单了大半辈子,他此时什么都没有。

    针对赵安邦的事,万民安开会的时候说:“既然我们负责治疗他,就负责到底吧,目前他还是早期阶段,我跟院长申请长期住院病房,我们团队人员平时有空,就去多多照顾一下赵爷爷,等控制下来之后,再看情况做下一步打算。”

    团队里所有人都表示愿意承担。

    赵安邦也十分配合,医生护士说什么,他都照着做,经常被护士们当作阿尔茨海默病患者的榜样,让别的患者也向赵爷爷学习。

    鞠泽也经常会带念念过来陪伴他。

    念念现在上小学二年级了,在美术方面的天赋开始渐渐展示出来,鞠泽给她报了素描班,一段时间后,念念画的画已经神形兼备。

    她每天一下课之后就跑到医院,用自己的纸笔给赵安邦记录他在医院的生活,有时候是护士带他做算术题,有时候是他和好几位病友一起跳广场舞,有时候是他和鞠泽樊莎莎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每一张画像,都是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这样,就算他以后渐渐淡忘了自己的过去,但看见这些画像的时候,也应该会知道,他并不孤单。

    ……

    快到年底的时候,樊莎莎的父母从外地回来,樊奶奶把鞠泽叫了回去,她要出面,替鞠泽说服樊莎莎的父母。

    其实上次樊奶奶打电话跟他们说了一遍之后,樊莎莎父母反对的意愿就不是那么强烈了,樊莎莎的父亲就是樊奶奶拉扯大的,他非常清楚母亲的眼光,她看上的人不会差。

    这次鞠泽过去,樊家父母态度也好了许多,虽然依然是不是太过热情,但明显没有第一次那么排斥了。

    一家人吃完饭后,樊妈妈故意把樊莎莎支开,然后和樊爸爸一起,和鞠泽来了一场私下交谈。

    樊爸爸态度平和,郑重地问鞠泽:“你和莎莎恋爱,是奔着结婚去的吗?”

    鞠泽连忙点头:“是的。如果叔叔阿姨同意,我们很快就可以着手准备结婚。”

    这一点樊爸爸是相信的,现在的小年轻如果不是奔着结婚去,很难在一起三年左右,而且还替对方照顾对方的长辈。

    “行,我有些话要先跟你说,你要是觉得没问题,我们才能让莎莎跟你结婚。”

    鞠泽老老实实地坐直:“叔叔你说。”

    “我们家情况你应该已经了解了,虽然是农村户口,但踏实肯干,这几年也有些存款,所以我们俩口将来也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与这个对应的,我希望你爸妈也不要成为莎莎的累赘。”

    鞠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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