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爹和大哥出去了,外院的小厮娘有没有能指使的动的,若有,让珍珠姐姐或者是翡翠姐姐去传个话,让人去给爹和大哥报个信,让他们去查一下谭山镇谭家的情况。”
现在她们对谭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形,那位谭二爷又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根本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其实宋筱池对未来夫家的要求并不高,荣华不需要,富贵也无所谓,只要那个人是个正常的普通人就可以了,即使穷一点她相信她也是能将日子过下去的。
可是难就难在“正常”二字上,她已经有预感,这位谭二爷或许并不是个“正常”人,不是身体上的不正常,便是心理上的“不正常”,否则富贵在明的谭家,又为何会这般行事。
被宋筱池一提醒,房氏也反应了过来,她连忙点头,“对,你说的对,是该打听那谭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还有那谭二爷,他多大了年纪,人品如何,性情如何,相貌又是如何?珍珠,你去……”
房氏被今日这猝不及防的一桩亲事刺激的话比以前多了许多,只不过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也太过慌张无措,话也说的有些颠三倒四。
直到喊珍珠准备吩咐的时候,房氏才想起她不知该让珍珠去找谁,也才意识到宋筱池一开始便问的有没有指使得动的小厮这个问题,是多么的重要。
因为房氏忽然发现,她并没有能够指使得动的小厮帮着跑腿,她能完全指使得动的人也就是身边的两个丫鬟和明轩居的两个粗使婆子。
宋筱池一见房氏愣住了,哪里还不明白她的难处,正想说不行的话就让珊瑚出去,喊一个街边的叫花子,给些铜板让其跑腿。
话尚未出口,就见帘子一撩,乔氏带着宋俊茂进来了。
“娘,您找我?”乔氏一进门便问道。
房氏一见乔氏,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眼睛一亮,便拉着乔氏过来,和她说方才在荣松院发生的一切,连给她请安的孙子都没有注意到。
宋筱池朝宋俊茂招招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宋俊茂似乎也察觉到了祖母紧张的情绪,且他一向是个极懂事的孩子,并没有因为一向对他宠爱有加的祖母的忽视而闹脾气,乖乖的依偎在宋筱池身边,听着祖母和母亲说话,虽然他几乎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