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樊逸痕并不准备就此放过他。
一边往里走,一边低沉着嗓音,冷冷地质问道:“管家你这么能出谋划策,讨奶奶的欢心。就不知道你如今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可以马上就解决了季筱悠这个祸害,好为主子分忧?”
清冷的嗓音,冷锐异常,没有着落到任何一丝的温度。
顿时,平头管家一哆嗦,苦涩着一张脸,心中叫苦不迭。这个阎王铁血无情,可是他能招惹得了的?
忙不迭地,他卑躬屈膝,讨好地道:“没有!没有,少爷,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怎么敢呢?就是给我雄心豹子我也不敢呀!你和季小姐,那可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脸的奴隶相,变脸速度之快,简直是令人瞠目结舌。
并且,一边说着,他一边偷偷打量了樊老太太一眼,又下意识往她的跟前凑了凑,本能地想要寻求保护。
“哼!”
眼见着他这般没骨气的样子,樊老太太眸光一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400
旋即,重心向后,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又装出那副高高在上,长辈的做派来,不阴不阳地道:“孙儿怎么耽搁了这么久?可是我这宅子里有什么事将给你耽搁了?”
一边说着,她眼角向上一挑,一边饶有深意地扫了一眼奉命领樊逸痕进来的女佣。
从门口的监控上来看,樊逸痕早就进来了。可是,却耽误了这么久才来到她的跟前,这其间,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见状,女佣低头着,快速走到了樊老太太的近前,俯在了她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哦?居然还有这种事?”
话落,只见樊老太太眉角向上一扬,眯缝着眼睛,牵扯着脸上那道当日在樊逸痕与吴映璇订婚典礼上留下的疤痕,平白无故地,又凭添了几丝异样的可怖氛围。
冷冷地打量着她,樊逸痕微敛的眸光之中,一丝厌恶之色,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
这时,樊老太太抬起头来,开门见山,直接追问道:“孙儿是从何时起,居然对我府上的李胜感兴趣了?”
似笑非笑,一脸审视的精芒。
“今天晚上,我想借奶奶的手下李胜一用。就不知奶奶,肯不肯忍痛割爱了?”
心知这个老东西老奸巨猾,不好欺骗,樊逸痕神色淡定,直接清冷地开了口,索性懒的再继续虚与委蛇了。
“是因为季筱悠吗?”
“没错!”
“说说看,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没准奶奶我一时心软,就将人借给你了。”
移了移重心,斜着身子,樊老太太找了一个更为舒服一点的姿势,指尖儿有一下,无一下,轻轻地敲击着扶手,微扬的眉角,无时无刻不飞扬着不怀好意的意味儿。
“筱悠被抓了……”
三言两语,樊逸痕薄薄的唇角向上一勾,简短结说地将事情的大概讲述了一遍。
与其有所隐瞒,事后让这个老东西自己调查出来,再不安好心地横插一杠子,在暗中使坏。倒不如现在主动告知,尽可能地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话落之后,却见樊老太太并没有马上接话,只不过,唇边那抹不阴不阳的弧度却是在无形之中又深了深。
她早就有心想要除掉季筱悠,如今,自然不希望她被成功救出来,这个“祸害”,趁早死在杜佳成的手里才好。
“当日在订婚宴上,奶奶教导手下无方,导致恶奴想要弑主,当时情况无比混乱,生死一线之际,是筱悠不顾自身的安危冲了上去,这才将奶奶从死神的手里个拉了回来。否则的话,又岂止是在脸上留一道疤这么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