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烫了,樊逸痕当即雄眉紧皱,赶忙一转身,将药箱里的退烧药拿了出来。
在去而复返的途中,又顺手拿起了一杯清水,回到床前,轻轻将季筱悠给扶了起来,拿一个靠枕放在了她的腰后。
抬手,温柔的将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紧接着又将水杯朝她唇边凑了过去。
由于打击过大,整个过程中季筱悠神情呆滞,好像那失了魂的牵线木偶一般,任凭着樊逸痕操控着。
只是本能地“咕噜”一声,将药丸吞了下去。动也不动,脸色更是苍白得令人心疼。
见状,樊逸痕心中别提有多不是滋味儿了,同时,更是隐隐地担忧不已。
醒来之后,她这般的不吵闹,将所有的情绪全都积压在自己的心中,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
就像是一只气球,不停的往里吹气,但却没有发泄的突破口,最后的悲惨结局,就只能是“嘭”的一声自我毁灭。
艰难的动了动唇角,他想要安慰她,但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仿佛此时,无论是说些什么,都显的苍白无力。
最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他只能理智地道:“筱悠,节哀!你放心,你父亲的身后事我会安排妥当。让他可以风光大葬,体面的离开。”
话落,季筱悠呆滞且痛苦的表情,这才终于有了动容。
重重地合上了双睫,鼻子一酸,两行清泪簌簌落下,滚烫,炙热。
微扬着下巴,死死地咬着唇角,小脸苍白到毫无血色,那副痛苦到无法言说的表情令人心疼极了。
而这幅模样,则深深的印在了樊逸痕的心中,在怜惜、愧疚、以及男女之情的催化之下,再也挥之不去,留下了不可泯灭的痕迹。
良久过后,季筱悠这才艰难的动了动唇角,轻声喃喃道:“我累了!”
乍然开口之际,声音显得异常的嘶哑。
“好,那你先睡一会儿。我不离开,就在这儿守着你。”
闻言,樊逸痕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温柔地扶着季筱悠又躺了下来。
轻轻为她盖好毛毯之后,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生怕她想不开,再做出什么不可弥补的傻事出来。所以,说什么都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