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坐坐着。坐了会儿,她拿了碗下了楼。阿姨已经睡了,客厅灯已经关上了。外边儿有月亮,她没有开灯,摸索着往厨房去将碗放下。
她是睡不着的,站了会儿后从一旁拿了酒,然后悄无声息的到了外边儿。
空中的月亮很圆,像一个大圆盘一般挂在空中。清冷的光辉洒在了院子里,将任念念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她在石梯上坐了下来,打来了酒来,仰头喝了一大口。她纯属只是想醉,并没有停顿,马上又喝了一大口。
她喝了半瓶后于安河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他像是还没睡,衣着仍旧整洁。他并没有阻止她喝酒,看了看她手中的酒瓶后淡淡的开口说道:“喝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可不是,喝酒解救不了任何问题。只能暂时的麻痹自己。但她现在所想的就麻痹自己,让那止不住的疼痛远离她而去。
任念念没有说话,将酒搁在了一旁。她是感谢于安河的,如果不是他开口,今天她已经被带走了。
她低头看了看影子,开口说道:“谢谢您。”
于安河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她是任天行的独女,他一直视作掌上明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使他变了样。他现在这样儿,哪里看得出是当初那个宠着女儿的爸爸。
任念念没有说话,心底的苦涩涌了起来。她差点儿忍不住掉眼泪,于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的影子。
心底的刺痛再次的涌了上来,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拿起了搁在一旁的酒瓶,大大的喝了一口酒。
于安河这下没有再阻止她,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任念念一连喝了好几口酒才将酒瓶放下来,抬起一双湿润的眼眸看向了于安河,自嘲的笑笑,说道:“活了二十几年,他才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儿。”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
于安河这下不由得一怔。任念念呆呆的看着院墙,接着说道:“从青禾市回去之后,他带我去做了亲子鉴定,我不是她的女儿。”
她虽是在笑,但笑着笑着的眼泪却流了出来。像是要发泄出来一般,她的眼泪越流越厉害,完全止不住。
她的母亲早逝,她从小就同父亲相依为命。没想到到了最后,父亲竟然不是父亲。父亲非要做亲子鉴定她知道是受了后妈的撺掇,在结果出来之后她不肯相信,还要再做一次。但父亲却心灰意冷,不肯再做。说难怪她无论是性格相貌都不像她,原来她并不是她的女儿。
做了亲子鉴定后他并不肯再看到她,让家里的佣人收拾了她的东西,让她走。
行李虽是收拾了许多,但她什么都没有带走。她没有带走也没有人勉强她,只是在她离开后属于她的东西就全被丢掉了。
她难受痛苦,投奔了齐青,躲到了这小镇来。
这是于安河没有想到的,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他不善于安慰人,也找不到可安慰的话,就那么陪着她坐着。
任念念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再次的抓起了酒瓶喝起了酒来。仿佛只要醉一场醒来,这不好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于安河看了看酒瓶里还剩的酒,到底还是没有制止她。
院子里月色如水,于安河坐了片刻,拿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任念念喝着喝着的酒瓶就丢在了一旁,打了一个酒嗝,然后低声的啜泣了起来。
那么大的事儿,这段时间她竟然都是若无其事的,甚至还嘻嘻哈哈的。任谁也看不出来她在难过。
于安河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掐灭了烟头,迟疑了一下,伸手拨了任念念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任念念虽是啜泣,但泪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