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他刚才应该是在打电话,手中还拿着手机。

    她怎么可能会看到唐续?这像是幻觉一般,任念念闭了闭眼睛。

    唐续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一边儿让护士去叫医生过来,一边儿开口说道:“于先生去处理点儿事去了,要晚些时候才过来。你身上的伤有些严重,可能会有些疼,你稍微忍忍。要是实在受不了就让医生给你用止痛剂。”

    听到他开了口,任念念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这不是幻觉。唐续确实在。

    浑身火辣辣的疼痛着,她挤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来,叫了一声唐先生,说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浑身用绷带包扎得就跟木乃伊似的,唐续没有回答她的话,说道:“你什么都别担心,好好在这边养伤。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医生护士。”稍稍的顿了顿,他还是说道:“阿斐昨天找过去时晚了,你放心,姓陆的那畜生一定会付出代价。”

    两人说话时医生匆匆的赶了过来,她浑身都是伤,唐续呆着是不方便的,交代了医生几句之后出去了。

    任念念身上的伤虽是未伤筋骨,但身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血肉模糊的看着狰狞极了。她反反复复的发起了烧来,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甚至不知道这几天里,有谁来过,她父亲他们是否知道。

    她每次醒来的时间都很短,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这天午夜她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于安河。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正站在窗边抽着烟。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在任念念看他时他忽然就回过了头来。

    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淡,见到她醒了很快掐灭了烟头,走了过来。

    他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儿,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问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他的声音也微微的有些哑。

    明明那么疼她都撑了过来,这会儿见着他却突然委屈了起来。任念念像孩子似的的瘪起了嘴来,委屈的说道:“疼,哪儿都疼。”

    于安河的一双眼眸暗了暗,没有说话,拿起了一旁的保温杯倒了水,然后用棉签轻轻的给任念念沾着她的嘴唇。

    像是已经做过了许多次一般,他做得极为熟练。任念念干干的唇很快就变得湿润了起来。

    于安河这才暗哑着声音说道:“忍忍,再过两天就不疼了。”

    他的声音里难得的十分温柔。

    任念念更加的得寸进尺,说道:“我渴了,想喝水。”

    于安河应了一声好,很快就用杯子倒了温水,放了吸管在里边儿,这才将吸管放到了任念念的嘴边。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任念念的唇碰到了他的手指。他的身体微微的僵了僵,不过并未说话。

    任念念小计谋得逞,忍不住的偷偷笑了起来,正经的开始喝起了水来。

    水的温度很合适,喝下去干干的喉咙里总算是舒服了许多。等着于安河将杯子拿开,她这才开口问道:“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的声音还虚弱得很。

    “来了一会了。”于安河回答。

    任念念点点头,撑着要坐起来。身上碰到哪儿哪儿都疼,她一时没能坐起来。

    于安河上前了些,小心翼翼的上前扶住了她。声音沉沉的说道:“别着急,慢慢来。”虽是只是简单的坐起来,但仍旧费了一番的力气她才坐起来。

    于安河的动作虽是轻柔,但任念念的额头上仍是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来。

    “要是疼就躺下来。”于安河开口说道。

    任念念龇牙咧嘴的,不过仍是笑着说道:“还好,不是很疼。”

    哪里不是很疼,伤口皮开肉绽的不忍直视,动动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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