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子,如今口中却是叫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被重逢喜悦冲昏头脑的心莫名生了几分苦涩之意。

    “寂夜……你难道真的爱上他了吗?”难道就连断情也要断得这般决绝吗?

    就像三万年前,她亲手将自己的心剜出交给他一样,就像是当年的江舞跳入火海之中,悲痛的看着他道:“宇文昱,我恨你……”

    同一个人,说着同样的话,字字句句,同样戳心。

    “阿紫,我该走了。”他轻轻将姹紫平放在花落满地的地面,看了又看,终是不忍别离道:“再见……”

    他踏着满地落花离开,清冷出尘的身姿落在花影之中,若隐若现。

    憨睡正香的姹紫突然睁了睁眼,猛地被那道已经走远的白色身影惊扰视线,醒了过来,她忙坐起身,唤道:“寂夜……”

    然而话音刚落,那道身影就已消失了。

    像是看到了一个梦幻泡影,一点都不真实。

    “是,喝醉了吗?”她打了个呵欠,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衣裙生出的褶皱,提着剩下的那坛酒,朝着桃林深处走去。

    桃林尽头,有一座竹屋,竹屋前还有一座用枯草搭建的草棚,在风中摇摇晃晃,却没有半点要坍塌的迹象。

    闭眼轻轻嗅了嗅鼻子,泛着紫光的眸子略一沉凝,朝着四周打量道:“这里怎么会有梅花的冷香。”难道她刚刚做的不是梦,而是真的有人来了。

    想到这里,再顾不得思量,将手中的酒坛一扔,酒坛破碎的声音随即落入耳中,她提起裙摆,穿梭于纵横交错的桃树之间,大声唤道:“寂夜……寂夜……”

    一连跑了好远,也不见寂夜的半个影子,她有些失落的蹲下身,将头埋进臂弯里,轻声道:“难道真的是我生出了幻觉吗?只是因为太过想念吗?”

    失魂落魄的回到桃树下面,择了处舒适的地方落座,将头靠在树背上,她喃喃道:“寂夜,冥王哥哥……阿紫真的好想你们,真的,好想……好想。”

    林间清风扑面,很是舒爽。

    姹紫这一坐便是一夜,就连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是半点不知。

    待得第二日醒来之时,身着一袭红衣的凤翊梧已经站在桃树下一脸古怪的看着她,问道:“花主,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才会变得这么狼狈。”

    戳人戳心的道理他并不懂,但姹紫偷偷哭过的事情,他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狼狈吗?”姹紫拍了拍有些头痛的脑袋,道:“也没喝多少啊。”

    顺手幻化出一面水镜,“啊……”

    姹紫尖叫一声道:“这是谁?!”

    镜中的女子蓬松垢面,面上干枯了的泪痕已经成了灰黑色,一道一道的遍布在她小巧的脸上,不堪入目,哪里还有她半点绝色风姿。

    “呃……”姹紫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将那面水镜打散道:“真的好丑。”

    “走罢,我带你去梳洗。”凤翊梧伸出一根手指头,略带嫌弃的道。

    “去哪里?”姹紫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再无昨日的傲气凌人之色。

    “去了你就知道了。”凤翊梧得意的挑了挑眉,固执的将那根手指头又伸长了些。

    姹紫满脸黑线,道:“凤翊梧,你确定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拉本花主起来吗?”

    凤翊梧斜了斜眼,道:“不然呢!用两根?”

    “……”姹紫不情不愿地拽着凤翊梧的那根手指头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道:“走罢,”

    “嗯。”凤翊梧傲气的一扬下颚,头前带路道:“跟紧我。”

    “切……”姹紫不屑地撇撇嘴,道:“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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