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扫视过那一袭白衣,道:“穆俪……这已经是本尊给你的第二次机会了。”

    第一次,她欲要诋毁姹紫之时,因为穆锦的缘故,所以他饶了她一命,只是将她赶了回去。

    却不料,她竟会一而三再而三的向姹紫寻仇,若不是有那人为她通风报信,今日的姹紫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寂夜眉宇间的不悦更加凝重。

    “不……”穆俪闻言不由慌道:“尊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凤翊梧闻言不悦的撇了撇嘴,忙不迭的添油加醋道:“尊上,你别相信她说的话,就是她将我与圣尊的行踪告诉了玄卿,才会害得她受伤的。”

    俗话说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也,他现在所说之话,所做之事,都不过只是将刚才的不快还回去而已。

    更何况,如今有寂夜坐镇,他根本无需惧怕。

    “该死……”

    寂夜眉头一凝,眸中寒芒迸射,只是一瞬,穆俪便觉自己的心脏好似要裂开了一样疼。

    厚重的魔息气味越来越浓,竟将还在熊熊燃烧着的凤凰神火都一一给压灭了。

    “尊上,我错了,你饶了我罢……”穆俪伸手捧着自己的心口,虽然难忍疼痛,但还是存有希望的朝着寂夜悲悲戚戚的求饶道。

    若是寂夜不曾来此,就算凤翊梧与姹紫死在此地,她也不见得会动容半分。

    可是寂夜终是来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凑巧,将她所有的丑陋一一都看入了眼里。所以,她不得不将自己伪装起来。

    寂夜此人,她虽是看不透他,但她却是最懂他的那一个。

    陪在他身边的那几万年里,她所见到的寂夜除了冷血嗜杀,更多的时候倒冷的像是一块冰,身旁从来都不允许除她以外的女子接近。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她才会一直以为,寂夜对她是有情的。

    直到姹紫的出现,才打破了她所有对寂夜的幻想,那时,她才恍然明白,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

    寂夜从来就没有爱过她,更不曾将她放在心里,他之所以答应让她近身伺候,不过是看在她哥哥穆锦的面子上罢了。

    想到这里,穆俪只觉心中的苦涩跟妒忌愈发浓烈。

    “错了?!”寂夜头也不抬,含了温柔的眸子只一瞬不瞬的看着姹紫在他怀中安然睡去的面容,嘴角忽然荡开一抹无比满足的笑。

    “嗯嗯,错了。”穆俪以为看到了一线希望,忙不迭的点头道。

    “不过,可惜……晚了。”尾音拉长,寂夜毫无温度的声音似天际忽然响起的轰鸣之声,响彻云霄。

    拂袖挥出一掌。

    “砰”的一声,穆俪重重的飞了出去,摔倒在距离众人百里开外的空地上。

    “噗……”一口鲜血自她的口中喷涌而出,她正欲再说些什么。

    只听玄卿喝道:“够了,穆俪,不要再惺惺作态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何苦这般低声下气。”

    她早已看不惯寂夜与姹紫的你侬我侬,一时怒起,心中更是憋闷的紧。

    看,姹紫就是这样,不论她想不想要,她都能轻易的唾手可得,而她,却是不论她费尽多少心机,她爱的那个人也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

    十三万年前是,十三万年后的今天亦是。

    “寂夜,就算你来了又如何,有种你就杀了我……”玄卿毫不畏惧的挑衅道。

    “杀你。”寂夜抱着姹紫转过身,“本尊还怕脏了我的手。”

    “你……”玄卿怒及,不由朝跟在她身后的几位神君道:“区区一个寂夜,就让你们动弹不得了吗?难道你们都是吃软饭长大的,这么多人连他一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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