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胥。

    闻言,江舞掩唇轻声笑道:“来就来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这不是为小姐高兴嘛。”婢女羞红了脸,进屋取了件披风为江舞披上,关心道:“小姐,今年长安的天气可不比往年,你当穿厚实些,莫要着凉了。”

    空中突然有数片落叶很是应景的落下,飘至江舞的裙摆处。

    “嗯。”她拢了拢披风,举止娴雅,眉目温婉,似远山芙蓉般,倾城绝色,顾盼生辉。她动了动唇,腼腆地问道:“昱哥哥可说要来寻我。”

    “说了说了。”婢女连连点头,道:“宇文公子说了,他先去拜见老爷,然后再来见你。”

    靠近了些许,婢女忽然打趣道:“小姐这莫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江舞是长安城中不可多得的才女,更是名动天下的第一美人,身为她的婢女,自小便要同主子一样,熟读四书五经,做一个能登大雅之堂的婢女。

    而江家,又是长安城的首富,所以这些年来,踏破江家门槛,求取亲事的人比比皆是。只可惜,因为江舞早已被指腹为婚,且未婚夫婿还是当朝宇文丞相之子,长安城中才气无双,容貌无双的宇文昱。到了后来,也就没有人再不识趣的往江府凑了。

    “臭丫头,你胡说什么呢!”江舞被婢女的话逗弄的羞红了脸,忙嗫嚅道:“我与昱哥哥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你莫要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呢!”婢女又凑了过来,笑道:“瞧瞧小姐你这一脸春心萌动的模样,该不是早就想嫁过去了罢,我可是听说了,宇文丞相与宇文公子近日频繁来府,听说是在与老爷商谈你们的婚事呢!”

    “嗯?”江舞一怔,问道:“淑月,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淑月点头,一本正经道:“而且呀!此事不仅我们江府的人都知道了,就连长安城中的百姓也有不少人都知道了呢!”

    “是吗?”江舞神色收敛,并没有淑月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淑月疑惑道:“小姐难道不想嫁给宇文公子吗?”

    “不是。”她摇了摇头,轻声道:“只是觉得这个消息来的太快,有些意外罢了。”

    小时候,她总盼着自己能早一点长大,早一点嫁给宇文昱。可等到真正长大了,她又觉自己想嫁他的心并没有小时候那般急切了。

    明明,她与他还是那般亲密无间,可她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质。

    秋风裹着雨后的凉意袭来,江舞冻得打了个哆嗦。

    淑月立刻搀扶着她进屋,道:“小姐,外头风大,要不我们还是进屋吧。”

    回到房中,江舞又坐到了屏风后的七弦琴旁,素手轻抬,一连窜不协调的声音传出。

    淑月在七弦琴旁燃起香炉,问道:“小姐是要抚琴吗?”

    “不……”江舞摇了摇头,道:“只是觉得有很久没有抚过琴了,想碰一碰而已。”

    屋内的光线并不算明亮,加之天色骤变,应是大雨来临之前的景象,所以,这房屋中似是起了一丝潮湿,让她莫名觉得烦闷。

    视线落在大红披风上,竟发起了呆。

    不知为何,她每每见到这红色,总觉得心中压抑,莫名愁苦。

    她本是不喜这红色,可又因拗不过家中爹爹与娘亲的安排,所以她的衣裙,大都是普遍的红。

    曾有传闻说,她刚刚出生时,便有隐世高人寻来,为她算了一卦。

    卦象显示如何,她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便是那高人与她爹娘说,若想保她一生无忧,便得日日穿红色衣裙。

    所以,自打她有记忆以来,她的衣裙从来就没有更换过其它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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