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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而抬眸,长袖一拂,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布下一方结界。

    结界处星光暗淡,周身皆被暗幽兰的星光包裹,像是形成了一个强而有力的保护罩,将那方结界死死拢在其中。

    “走……”墨离浅浅一笑,不顾身旁姹紫的沉思,便已拉着她入了结界。

    结界中,漫天星光飞舞闪动,像是游荡在天地间的小小精灵,纯粹而又美好。他接着又幻化出桌椅板凳,茶盏等一系列应用物具,才拉着姹紫入了座。

    桌面上,水气氤氲,茶香弥漫,缥缈的白色物体随着空气流动淌过桌前两人的面前,如同幻影般隔绝了两人相视而笑的视线。

    “翊梧,你可有听说过彼岸花神。”

    魔界,议事殿中,寂夜一袭紫袍潋滟,负手而立于窗前,皑皑白雪中,窗外的雪光透过一室压抑,将他那张妖冶惑人的脸映照的越发邪魅,似妖似魔,美到极致。他淡淡开口,声音嗜血淡漠,于无形之中透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将殿中空气几度压得沉闷,似让人无法呼吸。

    他的身后,有一红衣少年,面带不羁,气宇轩昂,似笑非笑的脸上含着一抹让人读不懂的深思。他闻声抬头,愣愣看着前方高高在上的男子,回道:“尊上所说的可是十万年前西天佛祖预言中的那个彼岸花神。”

    “嗯。”寂夜点头,微侧了侧身子,扫了眼红衣少年,继续道:“传闻彼岸花神临,六界覆灭,你觉得,这句预言中,有几分是真。”

    “这……”凤翊梧若有所思地低头,半晌才答:“十万年前西天佛祖预言时,我还未降生,不过彼岸花神的事我倒是听我父亲提过。”

    “哦,怎么说。”寂夜眉尾上挑,妖冶的面上不露痕迹的闪过一抹玩味。他不由得想到了那日在冥界中见到的那个绝色倾城的紫衣少女,眸光随即暗了暗。

    “父亲曾言,西天佛祖隐世,留下预言,无疑不是抛给六界一个预警,让那些整日打着除魔卫道的神多一个警醒,不是天不亡神,而是时辰未到。”凤翊梧想了想,终是将原话搬出。

    “呵……”寂夜冷笑一声。“你父亲倒是看得明白。”

    “尊上为何要提及这事……”凤翊梧面带疑惑的问道。

    寂夜敛了面上外露的神色,没有回答凤翊梧的话,反倒是说了一句与他问话无关的话。“看来这六界需得乱上一乱了,彼岸花神临,六界覆灭,这该是多大的一出好戏。”

    “这……”凤翊梧仍是疑惑,不懂寂夜话中所为何意。

    “听闻神界被誉为神尊的洛安醒了。”寂夜转身,眸中映入窗外一地雪白,似无意问道。

    “是的,尊上,听闻不日前洛安苏醒,神界动荡,天帝不安,还曾派人前去示好,却都被那洛安阻在了门外……”说到正事,凤翊梧立即挺直了腰杆,急急回道。

    说来也巧,不日前,他因贪玩去了神界一趟,本欲从神界一些品阶高的上神,神君中打劫些神器回来,犒赏手下精兵良将。却不曾想竟刚好撞上神界洛安神尊的出关日,将他的真颜目睹了个正着。

    当时众神齐聚,他怕打草惊蛇,便在目睹了洛安那堪称容冠九天的倾世容颜时,选择了遁逃。虽然当时只是远远一撇,可眼下想起来,他还是觉得惊艳万分。特别是在对上寂夜那张容倾天下,妖冶邪魅的脸时,他更觉得,天上地下,四海八荒,恐怕世间再无一人容貌可与他二人相匹敌。

    就如他凤凰一族,虽容貌也是上上乘,可自从在见识过了他二人的容貌后,他心底那唯一的一丝自恋也彻底破损的体无完肤。

    “你可对他有过了解。”寂夜声音低沉魅惑,让人听不出喜怒。

    凤翊梧一怔,稚气未退的俊脸上闪过一丝迷茫,怎地今日尊上的问话都如此高深,不仅内容所渉都是十万年前他还未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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