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闲散冥王。
这段往事,不仅神界之人不解,恐怕就连冥界那些忠心于冥王的老臣,也是不解的。
寂夜冷嗤一声,道:“不过是压抑了太久,想在这片乱世中寻得自保罢了。”
“乱世。”黑衣人疑惑,这才敢抬头对上寂夜投来的目光。
“六界将乱,想来墨离也是知情,并不糊涂。也罢,既然神界都去了,我魔界岂有不去之理,穆锦,你去准备一番,本尊亲自去走一趟冥界,替他们将这乱局搅上一搅。呵呵……”邪魅的笑声似勾人魂魄的妖魔,从寂夜的口中溢出,充斥在整座殿内,久久不散。
穆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得挠了挠头,僵硬起身,被寂夜这番没来由得笑声击得心神不稳,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奈何他为臣子,没有犯上之心,更不敢犯上,只得抚上犯闷的胸口,出了议事殿。
殿中,转眼一片宁静,寂夜踱步,走到那彰显他身份的王座之前坐下,一手支撑斜斜靠坐的身躯,一手捏起额前的一缕长发,细细把玩。眯起的狭长媚眼之下,媚态尽显,将他那绝代风华展现的一览无余,美得如梦似幻,似妖似魔。
这一日,冥界百鬼臣服,许久不曾空荡了的奈何桥上,空无一鬼。只因冥王下诏,大赦冥界,凡间刚死鬼魂不足三日者,可在冥界管辖内的十座城中自由出入,也可去冥王殿外,为新任花主祈福。
排场之大,比起神界册封公主之礼,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流水宴席更是摆了一桌又一桌,凡是有幸出入冥界者,皆可前来一观或是席中落座。就连不常在鬼前露面的冥王,也一改往日神秘,大喇喇的行走于鬼前,满心欢喜。
而彼时,姹紫一袭紫色拽地长裙,身姿窈窕,不盈一握,额间一抹彼岸花印紫光隐隐跳动,将她白皙的面容衬得越发倾国倾城,一颦一笑间,似月下踏着莲花款款而来的紫衣仙子,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她的出现,很快吸引了围观群众的目光,一众鬼魂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珠子,尽可能的瞅着自彼岸花海中走出的紫衣女子,目不斜视。
待见她一袭紫衣倾城,姿色无双,如同盛开在忘川河旁的彼岸花,艳而不妖,绝色倾城。
路旁引路的幽冥地火缓缓跳动,升至中空,大放火光,将众人即将要走过的路,照亮得异常清晰,就连前方不小心被人踢到乱撞的小石子,也可清晰的落入眼帘。
姹紫努力摆好自己的身形,似承受极大痛苦般,不安的扭了扭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酸痛了的腰肢,而后在百鬼们的注视下,继续一步一步的向前。
说来她也颇觉困惑,自前日从那方荒芜之地回来后,她的冥王哥哥就把她送回了彼岸花海,不仅派来重兵把守,还差了上百个鬼婢来教她学习冥界礼仪之说。
谎称若是学不会今日所要面临的规矩礼仪,他便收回之前应她的去凡间之事。
为此,在历经了一日夜的折磨后,她才终于学有所成,能在鬼前亮相。
可事实真相唯有她自己清楚,这番动作姿态她最多维持不过一个时辰,所以现在的她,几乎是仅凭着对人间的那丝向往,在努力苦撑。
在此之前,作为天真烂漫的彼岸花一株,她很想学学三生吐槽,说一说墨离的不是,为何明知有此一遭,却不早作安排,偏偏近到眼前,才赶鸭子上架,让她苦不堪言。
她这番自顾自的想着,这端就已走到了墨离面前。
绣着彼岸花的极长裙摆拽地,与地上铺着的红绸相互辉映,漫天灯火跳动间,她那张莹白如玉的脸若隐若现,只单单凭借一个背影便可令在座旁观的鬼魂们心神晃荡。
“冥王哥哥。”姹紫盈盈一礼,露出一个极具标准性的微笑。
笑不露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