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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就这么走了!?”姹紫目瞪口呆地看着寂夜消失的背影,问道。

    墨离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唇角,回答道:“嗯,走了。”

    “哼!无趣。”姹紫轻哼一声,撇了撇嘴,将那件凤羽衣随手丢给了近身伺候着的溪云。

    殿中央,泛着白光的白色的凤羽衣无风自动,孤零零的定在半空,尤为显眼。

    少了寂夜来自于容颜上的碾压,那一抹白瞬时亮了起来,比之之前寂夜在场时,不知亮堂了多少倍。

    只可惜,之前凤羽衣上溢出的缕缕仙气已经拉低了殿中所有人的好感,所以,此刻的它即便只是那么静静立着,也让众多鬼臣恨不能上前亲手撕碎。

    墨离淡淡扫了眼坐立不安的玄卿,终于拉回了正题。“玄卿公主今日可是要给我冥界一个交代。”

    “我……”寂夜一走,玄卿心中的恐惧历时消了大半,本欲找个借口离开,却不曾想,她还未有所动作,墨离就已先发制人。

    她窘迫的看向墨离,低低道:“冥王想要何交代。”

    墨离长袖一拂,定格在半空的白色凤羽衣瞬间化为灰飞,留一缕残影飘向了殿外。

    而彼时的殿外,昏倒在地的鬼差及观礼的鬼魂们皆已苏醒,在殿外摆着的露天席中逐一落座,偶尔,还有喧嚣的吵闹声传进殿中。

    墨离似漫不经心地端起桌案上的盛满酒的杯盏,一饮而尽,温润的眸光于一瞬之间变得透骨寒凉,那抹寒意直循着他的视线落到了玄卿的身上。

    玄卿神情一僵,连连打了两个寒颤,在褪去了惧意的眸中隐隐又生出了高贵优雅之态,她气定神闲的撩了撩裙摆,广袖一拂,恢复了之前被墨离术法击散桌案的原貌,从旁鬼臣桌案上提过酒壶,又取来一只干净的杯盏,为自己把酒斟满,才不紧不慢的说:“冥界依附我神界十万年有余,如今冥王这般作态,莫不是真要与我神界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