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得在旁护卫墨离的怡安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只可惜,神界邀请理由虽好,可到最后还是被墨离以忙碌为借口出言拒绝。

    如此这般多次,邀请之事终于停歇,神界虽再未派人前来邀请墨离,可冥界众鬼臣却犹如被打草惊蛇的惊弓之鸟,始终觉得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危机感充斥在了他们身边的每一个角落,直让他们坐立难安。

    这一日,昏睡了多时的姹紫终于从昏睡中悠悠转醒,入眼,便是彼岸殿中不算熟悉的摆设,以及趴在她床榻前小栖,面容略显憔悴的墨离。

    “冥王哥哥。”姹紫刚要起身将墨离唤醒,可手才刚刚伸出,她便觉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疏散的骨头犹如被人用刀硬生生的敲打过般,就连说话也让她颇觉艰难。

    嘴唇一张一合间,她只觉下颚仿若被人生生掰断,让她有口难言。

    一声唤出,没有动静,姹紫试着往旁挪了挪,霎时,五脏六腑将要碎裂的疼痛再次将她的意识席卷,令得她只轻轻吐出了冥王哥哥几个字,便再无力气。“冥王哥哥。”

    墨离眼睫微颤,察觉到耳畔一道熟悉且略显虚弱的声音传来,登时便睁开了眼,忙不跌的从地上站起,一袭墨色外袍上不知何时已生了层层褶皱,直让他看起来狼狈至极。“阿紫。”

    模糊一片的眸中还未认清周遭事务,墨离登时便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疲惫的揉了揉额心,闭眼喃喃道:“又做梦了。”

    一连七日,他都做着同样一个梦,一个姹紫醒来的梦。

    那日,他与寂夜都以为,姹紫在服食过仙草过后,第二日便会醒来。却不曾想,待第二日他与寂夜相约去到彼岸花海时,却只见姹紫化为人身气息虚弱的躺倒在铺满白骨的地面上,面色一片惨白。

    随后,他便不由分说的将姹紫带回了彼岸殿好生安置,由他亲自照看。

    这几日,他不眠不休的守在她的床榻前,也只是为等她醒来。

    可一连几天,他心底的那丝侥幸也随着姹紫的沉睡而越来越暗淡。甚至,更多的时候他会想到了死……

    明明他是冥王,主管六界生死,可独独对姹紫的生死他却是无从管起。那种好似被人生生切断手脚不能作为的束缚感直让他连日来噩梦连连。

    期间,寂夜也曾来过几次,却又在探望过后匆忙离去,只余他一人不分昼夜的守在此地,寸步不离。

    “冥王哥哥。”姹紫费力地抬了抬眼皮,这才注意到墨离下颚上不知何时已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胡茬。

    心莫名一疼,睁开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这一次,墨离听了个十全十,刚刚还眼皮紧贴的眸中登时一亮,倏地睁开了眼,看向了床榻之上面容苍白的姹紫,激动唤道:“阿紫……”

    好似有许久不曾这般唤过这个名字,遂才一唤出口,墨离便觉自己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姹紫闻言苍凉一笑,周身入骨的疼痛如生长在她骨缝中的一颗颗刺,让她疼得欲罢不能。

    见到姹紫这幅模样,墨离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蓄满胡茬的脸上愧意上涌,顿时,只觉自己的心仿若被针扎一样,撕心裂肺的疼。

    明明受伤的不是他,可落在姹紫眼中,却好像受伤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墨离。

    墨离沉默良久,面上痛色一一展露,许久才动了动唇,轻轻蹲下身,捞起姹紫纤细瘦弱地小手放在手心,心疼道:“阿紫,可好些了。”

    姹紫忍住疼痛,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冥王哥哥莫要担忧,阿紫无碍。”

    不待她说完,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意识迷糊间,她好似又看到了那个一袭白衣清冷出尘的男子。

    嘴角扬起的苦笑比之之前不知苦了多少倍。激动之下,刚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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