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年的情况。
“锅外有春运吗?”林冬问。
“也是有的。”韩妃子回道。
“……”林冬卡了一下,锅外也有春运?
这个确实是有的。
上世纪80年代中期,“全民饭碗”还是许多城市老百姓的终极追求,农民们则把让儿孙辈“跃农门”、“农转非”当作穷极一生的愿望。
这个时候,南方城市譬如广深,开始迅速崛起,犹如一个大工地,只要愿意出力气,就能在这里找到立锥之地。
于是,大批的寻梦者在不算发达的交通网上流动起来。
一年一度的回家过年,让每一个春节的交通线变得异常繁忙,春节的运输成了一个郭嘉的交通现象,按照汉语缩略简称的习惯,“春运”这个词诞生了。
春运大军从当年的1亿人次增长到2015年的37亿人次。
迁徙人口数量相当于非洲,欧洲,美洲,大洋洲总人口搬家。
但春运不止华夏有,其他很多的国家也有类似春运的行动。
比如暹罗的泼水节,引渡的排灯节,欧洲的圣诞节等等,只是这些都比不上华夏的这么严重。
“咳咳,老韩你觉得咱们这么严重的春运是什么造成的呢?”
“传统观念,运力不足,然后就是区域经济发展不均衡。”韩妃子稍加思索就给出了答案。
“这三个理由,那个最主要?”林冬问。
“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韩妃子没怎么犹豫的答道。
“对,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我前不久看过几句话,故乡容不下肉身,他乡容不下灵魂,若能一世安稳,谁愿颠沛流离!老韩你觉得呢?”林冬感慨说道。
有太多太多的人,把乡愁和思念寄托在一张小小的车票上。
越来越明白小时候余光中那首《乡愁》里的那一句: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只为回到陌生而又熟悉的家乡。
然而却发现,故乡犹在,却是物是人非,当年的父母多了几缕白发,孩子又长高了不少,小聚数日,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孩子在一旁嬉笑打闹,父母在身嘘寒问暖,这是在异乡所感受不到的满足感。
融不进去的城市,回不去的故乡,有家的地方没有工作,有工作的地方不是家。
归根究底,根源在于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均衡,交通运输无法承担春节前后“井喷”的压力只不过是表面现象。
如果能够努力实现经济布局的均衡化,在每五百公里左右的区域,形成类似北上广这样的经济核心地区,哪怕规模略小,大家也就可以在离家五百公里以内的地方上班打工谋生。
由于需要“迁徙”的距离不长,等到春节或其他假日,大家完全可以选择公路等多种灵活的、有供给弹性的方式返乡回家。
“我明白林总的意思了。”韩妃子眼神灼灼。
越来越崇拜老板了怎么办?
如果所有的老板都如林总这样,这个世界估计就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