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一边撕了裙底的麻布,在大腿上绕了一圈,打了个结。

    她的养父钱老四一辈子没有什么本事,下田嫌累,只得在村头支棱个棚子,与人剃头。一个大子儿一个头,整整比镇上少要了十文钱,但即便如此,那些个乡人们也只会等到逢年过节才会舍得来剃上那么一回。

    如今钱老四好容易得来个赚钱的门路,说是镇上的王大户家里缺个门房,这王大户家管家身边的伙计,是钱老四本家一个出了五服的弟兄,有意给钱老四牵线搭桥,便少不了一席齐整的席面。

    前世钱老四一家也是为了这桌席面奔走,点翠想到此,大气也不敢喘,唯恐又惹了他们的注意去。

    钱老四一脸苦相,钱老四家的一跺脚,骂了句废物,便冲去了驴棚子。

    点翠听她脚步声知道要过来找自己的,赶紧奄奄一息的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