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眼睁睁的瞧着那张九与他手上的那两本账簿被带了进去……

    只用了三日,仅仅三日。

    年纪轻轻的两个表兄妹着实是厉害,至于怎么瞒着他找到这张九的他竟然丝毫未察。老宋再见到张九的那一刻起,便知彻底完了。

    “师傅,咱们总算相见了,还好我命大没有死成,恐怕要让师傅失望了。”

    还没等两表兄妹盘问呢,张九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老宋与他的其中一个徒弟王详自打去年八月后接到了某个风声后,便开始做假账,偷偷贪墨铺子里的银子,被张九偶然之间发现。

    张九本打算将实情告之谢掌柜,可又知谢掌柜与老宋一向交好,怕他有私心,便偷了账簿打算进京去。

    谁知他偷账簿的事被王翔给发现了,便伙同老宋想要害了他的性命,张九只得带了账簿东躲西/藏,直到听闻京里总铺来人了,他才悄悄来寻了表少爷。

    其实他在点翠与邬忆安他们到的第二日便出现了,只是为了迷惑老宋他们,邬忆安一直没有让他现身罢了。

    老宋此时脸色灰败,恨恨的等着张九,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枉顾自己还是他的师傅!

    “说吧,账上的银钱若说全被你贪去了,我还相信,那可那两千多件儿的首饰,可是也监守自盗送去那金玉轩!”邬忆安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黑漆木几上,冷声道。

    老宋赶紧否认,也说自己并不认识什么金玉轩的人,自己敢做假账贪墨铺子的银子也是因着听了一位京里来人的忠告。

    “忠告?”邬忆安道:“什么忠告?”

    “那人说咱们这里的铺子早晚得换了主子,早则年前,斥责年后,那人还拿了咱们这铺子的楼契给我看,我才信以为真……”老宋哭丧着脸道。

    他也是想要趁着旧主换新主的时候,趁乱捞一把,谁知道这年都过了三个月了,直到谢掌柜发现,这铺子的新主人还没来。

    “给你看楼契的人既不是金玉轩的人,那他可是京城人士?”邬忆安又问道,这个人他听了张九的话昨日便开始寻,可并没有一丝线索。

    老宋摇了摇头,道从口音上竟听不出是哪里的人。

    “这个人定与金玉轩有什么瓜葛,虽然没人看见他出入金玉轩,但我猜必是与金玉轩逃不脱干系!”邬忆安一拍桌子,都怪时日太短,否则他一定会查出这个人!

    “此人可叫郭旭?”点翠突然问道。

    老宋一怔,道正是叫郭旭。

    不过郭旭这个名字太寻常,只知道个名字还是极难寻找的。

    点翠又看向边上已经摇摇欲坠的矮个丫鬟,道:

    “你亦是为了这个郭旭,才诓骗与你一起的丫鬟,将图样泄露与他的罢。”

    那丫鬟咬了咬牙,终于,点点头。

    “表妹竟然知道这个郭旭?”邬忆安亦是惊奇,他可是费劲儿寻了,甚至不惜动用的官府的关系,都没有查出这人来。

    “我自然是知道的,这位郭旭,”点翠一向柔和的脸上难得变得冷硬。

    “表哥找不到他,只因为郭旭的名字,只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名应该是,安培庆,太常寺卿家的安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