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吃木棉花鲜肉豆腐酿,去了又少不得被考校制簪的手艺功夫……

    哪里还有余闲去学琴。

    况且,自打她那日最后一个得知袁知恒去向祖母求亲,便心花怒放的,只想日日里都见到他去。大伙儿想吃什么,她便高高兴兴去做,只为了送饭去国子监的时候,听袁知恒温和带笑的说句好吃。

    “老师,为何要去祖母那里求亲,要知道咱们这样儿可是犯忌讳的。”点翠吃完了莲子,捧着莲花骨朵,将赤红了的脸儿埋了进去,只留两只眼睛咕噜噜的盯着袁知恒瞧。

    袁知恒划桨的手一顿,差点将桨脱了手去,咳嗽两声,一本正经说道:“你我本就是指腹为婚,这有什么稀奇。”

    “可先前老师明明是拒了这本亲事的,这次,”点翠将脸儿埋的更深,脆生生的道:“这次老师可是终于发觉,自己对点翠已经是情根深种,不能自拔了,是以才鼓起勇气打破禁忌,执意求娶?”

    “咕咚”一声,木桨彻底掉到了江水之中,袁知恒瞧着深不见底的江水愣了好半晌,最后索性放弃了,走到点翠身边,坐下。

    将她手上的莲花骨朵儿扯了下来,瞧着她笑盈盈的眼睛,道:“早知如此,就不该给你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这徒弟如今不只是脸皮厚,还大胆随意的为他编排了一出戏。

    “那夜你吃醉了酒,当真是什么事都忘了?”袁知恒又问。

    点翠点点头,认真道只记得哥哥几个义结金兰,煞是感人,后来大哥送我回去,我便乖乖睡下,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日午后,醒了便听说老师去老夫人那里求娶还说此生非我莫属了。

    说完最后那句点翠已经得意至极,笑得如同吃到了鱼的懒猫。

    瞧她这得意的样子,袁知恒不知为何也笑了,道:“一句非你莫属便叫你高兴成这样儿,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