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曲祭酒掌管着咱们国子监,但他也不能一家独大,咱们的那些博士与助教里面有几位是颇为德高望重的。若说今年会试只有多余的一个名额,他们必会举荐与你。”

    唐助教说服那几位博士与助教,并不怎么费力,只因着袁知恒素日里才学心智的确过人,几乎每位教过他博士助教自是爱才都对他赞不绝口,个个也都认为今年会试的人选,他若是不成为其中一名,实在不该。

    “江南学子与寒门学子,亦是愿意一助,看来这次四弟能进这名额是势在必得了!”李桑笑道。

    “还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曲祭酒的决定还是占了大部分,四哥这次还不能掉以轻心。”岳公子头一次这般心事重重,曲祭酒这人素来固执不说,这几日在京城学子之间听了一些话儿,那云清公子竟在四处周旋也要参加今年的会试。

    礼闱会试,本来三年一次,定于春季,可惜去年会试出了舞弊案,案子牵扯人员深广,直至今年春末才审结。如今国中臣子皆是老臣,几年来无杰出的青年才俊。圣上才广开恩德,一连三年年年设恩科,今年是第二年,礼闱不可再耽搁便定于秋季举办。之前那些举子等待了一年之久,今年再行科考。

    参加会试的名额有限,今年的一些年轻新晋又没有根基没有举荐的举子,便只得等待下一年,若是不成,还得再等三年。

    本来依着云清公子那般家世,轻松便可以入了这名额,只不过他本人却毫不在意,并未要求参考。谁知他不知从哪里听说袁知恒正竭力想要得到这一名额,他便来了精神,非要与袁知恒争了。

    这可怨不得旁人,除了二郎神庙前那次袁知恒大出风头目中无人之外,平日里在国子监里,袁知恒照样是疏狂张扬,虽然不至于主动去得罪人,但他这意气风发风头无两的样子,叫旁的亦是出色但总不及他的年轻人瞧了,却是碍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