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色一般,再也不曾与那些桃花儿来往了。
邬氏初时只觉的终于放心了,后来又觉得不放心。
他院里的几个丫鬟,雨柔她们,邬氏本想着总有一个先做个通房,再抬个妾室。这卿哥儿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可回头她去问雨柔,雨柔每每都红了脸道少爷只是喜欢与她们闹着玩儿,并不曾动真格儿的。
“你这几日与你二哥他们走的近,可听到什么风声?”点翠来请安的时候,邬氏又忍不住问女儿。
点翠眨巴眨巴眼道,母亲难道是问二哥的红鸾星向如何?
邬氏迅速点头,有个聪明的女儿,说起话儿来就是不费力,省心。
可点翠摇摇头,道二哥素日里除了四处运作他那些从海外弄来的宝贝,便是与白公子吃酒打马球,从没有女子出现在身边,就连雨柔都不带了。
邬氏深深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她这儿子看似是个混不吝的,打马球吃花酒。
可他吃花酒便就真的是吃酒这么简单,作为他娘她心里清楚明白的很。想来这十八九的年纪也该涨一涨那方面的见识了啊。
“不过,”点翠想了想,又道:“先前我去卢家,见了位品貌端庄的小姐,她本来是春风十里楼的头牌,可也是卖艺不卖/身的清白之人,听说她为了二哥自赎其身,已有两年之久。上次见她看二哥的神情,却也是情深义重……”
“你说的那位可是云无心?”邬氏斟酌道。
点翠赶紧点点头。
邬氏皱眉不语,这个云无心她倒是有些印象,前年卿哥儿想把她领到家里来的,可她毕竟是个青/楼女子,那时候邬氏是下了死口不许她进门的。
不过,如今想来……
“我儿觉得这个云无心如何?”邬氏又问。
点翠猜不透娘亲的意思,只据实说,这位云无心才情自是过人,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旁的不敢说,那歌声我是听了的,曼妙感人……外头人都说她傲气,但我却觉得她颇为平易近人,应该也是个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邬氏喃喃道。
几日之后,挺着七个月孕肚的邬氏,与一间清净的茶楼,与那云无心见了一面。
回来后,对归仲卿说,同意让他将云无心带进归家,但是日后不管他走南闯北也好上山下海也罢,都得带了那位云无心在身边。
还说这不仅是她的想法,还是云无心的诉求。
归仲卿没想到娘亲竟走了这一招,迟疑之间,人家云无心便进了门,西院儿众人称她为云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