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华清郡主毕竟是许皇贵妃的人,轻易招惹了总归不好……”老夫人又有些担忧。

    她如今也是年过花甲的人了,还要为家里的事操心,大丫鬟赶紧劝道说许皇贵妃如今是送贺礼与咱们家姑爷,想来是想拉拢,怎会因为后宅一些小事儿就怪罪了,老夫人放宽心吧。

    且说邬氏去找了自家嫂子,一通诉苦,将那华清郡主到家里摆谱儿膈应人的样子说了明明白白。

    邬家大夫人听了小姑子的话,当即便火了。招呼了下人直接找上了郡主府的大门,对着华清郡主好一通臭骂。好在郡马爷也是旧识,好说歹说将她劝了出去。

    华清郡主好好儿家中坐,却被人闯进了府邸劈头骂了一顿,自然是万分的委屈愤恨,当夜便哭着进了宫去。

    许皇贵妃不爱听她诉苦,对这些年过四十还这般冲动的妇人更是失望至极,当即又将她训斥了一通。

    华清郡主蔫蔫的回了郡主府,越想越气,生生气出了一场病来,这是后话儿。

    且说自打自家嫂子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后,邬氏愈发的扬眉吐气,一些事上只要一不顺心,便发火闹腾。

    归三老爷也不知她这性子怎生变成了这样儿,只得避其锋芒,平日里除了在衙门里头躲着,回到家来便寻女婿商议事,其实也是为了躲避。老夫人暗里常常拿银两接济远在福建的岳大奶奶,邬氏知道了便与归三老爷发了好一通牢骚。

    此事儿传到了老夫人的耳中,当即叫来归三老爷好生严厉的教育了一番。归三老爷觉得自己娘说的对,这些年都是自己太过放纵邬氏了才会让他这样,于是回去对着邬氏冷了脸色。

    邬氏当初嫁于归家本是下嫁,这些年来哪里受过归三老爷这样的冷脸……

    点翠没料到自打自己一家回京,家里竟是这般的“热闹”,再加上自己总归是嫁出去的闺女久居娘家也不是好事,于是与袁知恒商议着早些修缮袁府的宅子,好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