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嫲嫲待两位少爷走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了然大师说的那句话……”

    “你是说了然大师唤我与点翠为母女这件事吗?”邬氏放下账本,半晌道:“若月儿能与点翠丫头这般伶俐,该多好呢。”

    “对这点翠,请恕老奴直言,不知夫人怎么想,老奴心中老是觉得她不管气度上还是相貌上,实在不该只是个丫鬟,况且这丫鬟对夫人是真心真意的好。”吕嫲嫲干脆一口气说完,自打点翠进了归府,她心中总是有意无意的偏向与她,想要照料她,还特意去宿雪那里关照,吕嫲嫲可从不是那般心软爱管闲事之人,她这样做,莫不就是冥冥中自有天定吗,有时候吕嫲嫲心中也在想。

    “你是说?”邬氏见吕嫲嫲这般严肃的神情,不自觉的也陷入了深思,道:“可是前些日子咱们不是去查了吗,那姓钱的夫妇俩确实没有漏洞,并且当年那个抱走玉儿的人牙子在前几年就死了,此事便再也无法查证了。”

    “夫人,你想想,这人的性情可以大变,可这容貌却难变,大小姐幼时白的跟个雪娃娃的,若真是在山沟沟里受了委屈晒黑饿黄了,可您看点翠这丫头,受的苦楚不比大小姐的少,这皮子照样能养的白嫩嫩的,并且这五官相貌又像极了夫人小时候,也不怪老奴多想。”吕嫲嫲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儿。

    “如此,”邬氏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狠狠的一拍桌子,道:“再去查,这次便去清平县的那个钱家村,着人一户一户的给我查,一旦有蛛丝马迹立即回禀与我!”

    “是!”吕嫲嫲立即应道。

    “等等,此事不可让旁人知道,去查的人不可太多也不可太引人注目,最好从下面的小厮里挑选一二忠心又办事牢靠的。”邬氏吩咐道。

    其实吕嫲嫲心中早有人选,一个是老刁头的侄子,这下子会点拳脚,如今也是刚进府在外院做个可有可无的跑腿活计,这事要是办好了,这小子还有机会得到重用;另外一个便是做门房的杜小竹,杜小竹与老刁头住在一个院子,据老刁头说这孩子是个心思缜密又机灵的。他二人在府中不怎么起眼,派他们去自是最稳妥的。